很是嫌弃
这地方应该是别人挖出来,上面还盖着石头,要是不知道,肯定想不到里面藏了东西。
沈黎回到大队部,见赵晓雅在门口等自己。
她走过去,问:“小雅姐,你吃饭了吗?”
“没呢,等你呢,外面冷,快进来,我做了回锅肉,贴了饼子,做了粥。”赵晓雅拉着沈黎进去,见外面没人,问沈黎,“你认识那些人?”
别人不了解沈黎,她看得清楚。
沈黎对那些人态度恶劣,有些刻意,虽然不明显,还是被自己看了出来。
“你看出来了?”沈黎进屋,喝了口粥,放下碗,“这些人都是知识分子,曾经是国家的栋梁,被人陷害才会沦落到这里,早晚会平反,小雅姐信我吗?”
“自然是相信的,无论你做什么,我都相信。”赵晓雅盛一碗菜给沈黎,“你放心,能帮的我一定帮。”
她就说,沈黎心软,不会无缘无故针对人,为何对那些人凶巴巴的,原来是故意的。
沈黎吃过饭,刚放下碗,听见门口有人喊自己,好像是程元谨的声音。
出去打开门,果然是程元谨。
“你怎么来了?”沈黎开门,让程元谨进去。
进屋后,程元谨搬了把板凳,坐在门口,看一眼赵晓雅,道:“今天你们接到了人,都是我认识的,要是能帮,你就帮他们一把。”
沈黎笑了:“我为什么要帮,你就这么确定我会帮他们?”
“我不相信别人,但是我相信你。因为一个全心全意为人民考虑的人,有自己的判断,不会被一些事情所影响。”程元谨语气坚定,顿了顿,“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他们曾经为国家做过贡献,不应该被人如此对待。”
沈黎知道程元谨的是军人,就是不知道职位如何,家人远在燕京,她无暇顾及,或许可以找程元谨帮忙。
“人情就算了,我正好有事找你帮忙。”沈黎顿了顿,“你也知道,我家人都在燕京,我想照顾他们,也是鞭长莫及,要是你有能力,帮我看顾他们一些。”
程元谨了然,一口答应下来。
都说一事不烦二主,程元谨又拜托沈黎照顾母亲和侄子侄女,才转身离去。
赵晓雅出来,望着程元谨的背影:“我总觉得这人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
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因程元谨身份特殊,沈黎不打算提醒:“人有相似,你或许记错了吧?”
赵晓雅皱眉,似喃喃自语道:“应该不可能呀,我的记忆力非常好,见过的人不可能认错。”
沈黎说她记错了,应该是记错了,沈黎不会骗她。
程元谨离开大队部,没有回家,而是上山找程明远。
程明远看见程元谨就想避开,唯恐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
程元谨也明白,走到程明远身边,不动声色,往他手里塞了一张纸条,道了句保重,转身离开。
回家后,程元谨告诉程景初:“妈,我表哥一家也在,我让人照顾他们了,没事儿的话,你不要和他们多走动,对谁都不好。”
程景初知道革命厉害,也担心侄子一家,如今听到侄子在这里,也就放心了。
“妈可以照顾自己和小静他们,你不要担心,部队里忙,你回去吧。”程景初想明白了。
孙子孙女需要她照顾,她不能倒下,要是自己倒下,他们该怎么办?
程元谨还是不放心,又道:“这次来了好几个人,都是妈的朋友,他们挨批挨整,写检查,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意志消沉,一度想死去,可他们仍艰难地活着,因为他们知道,活着才有希望。”
程景初知道,程元谨怕自己想不开,在安慰自己,勉强笑了笑:“卉卉走了,昀儿也走了,妈妈伤心,甚至可以说绝望,可妈妈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小谨,你放心,妈妈真想开了,再也不会寻短见了,来了洪山大队,我才知道这里的孩子有多苦,吃不饱饭,读不上书,小小年纪帮着家里人干活,他们不怨天不尤人,依然顽强地活着,我们都该向他们学习才是,阿黎说了,革命只是一时的,这场革命迟早要过去,我会等着那一天。”
沈黎也怕程景初想不开,想来劝说一二,听到这话,直接鼓掌,笑着走过来:“程阿姨这样想就对了,这天下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她看得出来,程景初即便在笑,也是勉强为之,丧子丧女之痛,犹如剜心,不是一般人能体会的。
沈黎走过去,主动牵住程景初的手:“阿姨说得对,这革命迟早要过去的。”
程景初眼眶微红,眼中蓄满泪水,为了不失态,笑着进去给沈黎倒水。
沈黎找程元谨有事,走过去说:“你身份特殊,最好不要和牛棚的人接触。”
他这边才去了山谷,就有人告诉了沈黎。
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