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贰
的机会,“多谢将军,无事我们便回帐了。”
“去吧。”冯继常潇洒地将手一挥,转过了身。哪知,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将军,这二人随身携带之物皆已检查妥当,并无异常。是否归还——”
冯继常闻讯掀开帘帐留下一句:“还了。”便消失在了帐前。
这边陈香扇转身接过那禀报之人手中自己的行囊,惶然向着营帐疾步行去。越然回眸望她难得展露出的慌忙,蹙了蹙眉,也并未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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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帐下,越然看着陈香扇从行囊中掏出一幅画轴在榻上铺开,他靠近后瞧见画中花鸟相映生辉,却不知这张花鸟绘下藏着的到底是什么……
他开了口:“这东西对你来说很重要?”
陈香扇垂眸望着这张被花鸟绘完好附着的星象图松了口气,幸她那时早有准备,不若一切都前功尽废,“故人画作,我代为保管罢了。”
“故人?我竟不知先生还有故人。”越然话里话外带着不甘,陈香扇并未理会他这莫名的醋意,转头清点罢书信询问道:“越宗主方才与冯将军说了些什么?这去敦煌又是何故?”
“难道这收信之人,不在此地?”
陈香扇说话间抽出琥珀词的那封家书,望着上头收信处落款转了身。
哪知,刚好撞上了身后正身直立的越然。陈香扇同他撞了满怀,越然负手望去没去回答她的问话,“方才先生出帐,是去寻我吗?”
“是。”陈香扇泰然看着眼前人,越然却不肯为她让出去路,“先生,难不成是担心在下?”
“越宗主价值千金,自然挂怀。”
陈香扇这句看似直言不讳的回答,偏将她的心事袒露。越然侧开身去,露出了一个不易察觉的笑,转瞬又消失不见,他望着被风吹起的帘帐轻声道:“若堪千金,也不枉。”
“什么?”陈香扇将书信塞进行囊,转头疑问起。
越然不再答了。
他只说:“先生方才问我,何故去敦煌?”
“你为那人所寻的樊周,三年前就被调去敦煌郡做了廪吏。以及,我同冯将军说了长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