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福
夜雨侵袭,黑云淹没天光,许澈隐秘在暗处,如一阵风般越过城墙,后直往城外奔去。
“慧通任意,点纸成信,于思颉...速来助我!”许澈念完,手中的符咒迅速消散,而她只能默默等着。
怒音殿中,陆厌放下一枚黑子,素手纤纤,仿佛掌控全局,“她如何?”
后英:“这两日并无异常,和以前一样。”
陆厌轻笑,又拿起白子放下:“后英,你小看她了,她是一个聪明人,即便面对困境也不会毫无作为。”
后英连忙跪下:“属下愚钝。”
“可惜了,她的对手是本座,所以她终究是徒劳一场。”最后放下一颗黑子,又轻声自语:“本座等了这么久,等够了!”棋盘之上,黑子全胜。
密林中,于思颉突然现身:“是你唤我?”
许澈上前,轻轻点头:“师伯,我师父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我们在益安遇到了一个很厉害的人,师父被他抓住了。”
“怎么回事,仔细说来。”
许澈将此事说了个大概,于思颉听后微微蹙眉:“你说益安城中的塔可以阻断一切消息?”
“嗯,在城中来看,确实如此,阻断我们的消息只是其次,或许还有更厉害的地方。”
“这个国师到底是什么人?”
“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很厉害,而且会炼造法器。”
于思颉默默深思,这样的人在凡间蛰伏,上界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晓,难道与城中的高塔有关?
许澈看了看时辰,道:“师伯,我不能久留,你有主意了吗?”
“小澈,我们先去城中看看,我看看能否将元善救出...”
她摇头:“不行,整个益安城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师伯若是进城,一定会被察觉,到时候我们就被动了。”
“嗯,你说得有道理,那你有什么办法?”
许澈看着他:“如今我们不知他的身份,也不知他的实力,更不知他的目的,贸然救人只会打草惊蛇...我知道,师伯法力高强,但敌我态势不明,最好还是多做准备,多找几个帮手。”
他轻笑:“你说得很对,看来元善收了一个聪慧的徒儿。”
“师伯谬赞了。”
“好吧,那你先回去,我明日便来救你们。”
“多谢师伯。”
“不必客气,都是一家人,你...万事小心。”许澈点头,之后便看着他离开了。
许澈回来时,天就快亮了,轻轻将房门关上,还未转身便察觉到身后的人了,“嘭——”还未发声便被人掐住脖子摁在门上。
“好玩吗?”陆厌冷笑,从她身上扯下一张符咒,“你以为一张小小的隐形符就能逃过本座的眼睛?”
“唔...”她几乎要窒息,闭着眼睛。
“你还太弱了!”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声音刚落,一股力量侵入了她的肺腑,之后便昏了过去。
陆厌将她扔在地上,随后打开门走出去,看到一旁的后英,道:“带她走。”
“是。”后英将她架起,跟着陆厌离开。
天边晨光咋现,城中雨渍默默退散,今日的益安仿佛被套入口袋一般,有些沉闷。
城门内站着许多百姓,都在等着厚重的大门打开,围在城门四周的官兵大喊:“今日封城,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斩!”顿时,百姓怨声载道,却也不敢违令,只能散去。
以此同时,数千人在祭坛集结,最隆重的还是从王宫出来的队伍,男男女女数不清的人,他们拿着或长或短的旗帜,一路走来,引得无数百姓在后跟随。
祭坛之上,三十六台阶,许兰泽穿着黑白色的华服慢慢走上前,身边还有四个穿着一样的人。
上去便看到了陆厌,几人上前,许兰泽站在一旁默不作声,而另外四个行礼:“拜见国师大人。”
“诸位不必多礼,这些时日在益安过得如何,下面的人是否伺候周到?”
一人道:“好,非常好,好到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国师大人太客气了,”
陆厌轻笑:“各位都是本座的贵客,本座当然要好生对待。”
几人在一起寒暄了几句,陆厌道:“一会太阳升到最高时,请诸位听本座的号令,一起施法。”
“是,我等全听国师大人的安排。”
“好,为陛下祈福的重任就拜托诸位了。”
“是,国师大人放心。”
听着他们的话,许兰泽抬头看天,这个陆厌到底想干什么,太阳升到最高...为什么?
“许公子在想什么?”
许兰泽看向他,那四人都不见了,此刻高台之上只有他们。
“我在想国师大人究竟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