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你是谁？”

“我吗？我就是你。”

“不，这怎么可能？”

“那是因为……”

“疼……疼……”

“姑娘？你怎么样？”

“我……”

“来，先喝点水。”

干涩的喉咙得到滋润，说话也顺畅不少，女子才有精力查看周围的事物，才一抬眼帘，入目的便是熟悉的脸庞，却不知道何时见过，“你认识我吗？”

叠风瞧着眼前的女子憔悴不堪，迷茫的神情不似作假，“你不认得我，可还记得自己是谁？”

“哎，你们听说了吗？二殿下带回来一个女人，还是个凡人。”

“我知道我知道，听说是从咱们西海边界救回来的。”

“那你们知不知道，二殿下直接将人带进了一叶阁，至今没出来过呢。”

“娘娘，您看奴要不要去……”

“不必了，婢女间的议论，还能翻过天去？清者自清，二郎能近女色也是件好事。凡人就凡人吧。”

“是。”

浅金色的长裙点缀着圆润的明珠，长曳的尾巴优雅的不行，风韵犹存的女子突如的开口，“嬷嬷，我记得二郎在昆仑墟对他那位小师妹是极为上心，你也是见过的。”

“娘娘好记性，确有其事。二皇子的师妹名唤玄歌，原是十里桃林折颜上神座下的小狐狸，后被墨渊上神收为弟子，七万年前就已是上仙了。”

“哦~”，西海海君的嫡妻出自名门，却也并非是那正统的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倒是未曾听嬷嬷提起。”

海嬷嬷惭愧一笑，“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二皇子让老奴保密的，为的就是怕娘娘您知道了……乱点鸳鸯谱。”

“这小子！”

“不过，老奴倒是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说？”

“说。”

西海王后倒是有点好奇 ，听着耳边的附语，眼色逐渐变深。

深夜的海底，显得格外安静。

淡淡的月色透过海水，柔和而绵长，周遭又有照明的夜明珠，十分的相得益彰。

一女子，在院子里随处乱走，手里还甩着不知名的枝条。她是醒来后才知道自己叫什么的，可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倒是对那个俊朗的男子有些熟悉感，思及白日里的关怀，小脸一热，臊得慌。

“是谁在那里？”

原来一转眼已经走出一叶阁了，自她醒来后，就没出过院子，人生地不熟的，急的她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啊？我我我……”

“娘娘，是二皇子救下的那个凡人。”

“这位是水后娘娘，二皇子的母亲。”

“阿玄见过水后娘娘。”

“你就是二郎救回来的女子？”

“是。这里太大，阿玄无意走到此处，望水后娘娘海涵。”

水后细细打量，暗暗点头，处事不惊，二郎的眼光倒是不错，便收回目光，示意海嬷嬷为其指引出路。

“姑娘一直朝西走，便可回去了。”

“多谢嬷嬷。”

“嬷嬷，你觉得如何？”

“回娘娘的话，此女样貌精致，明眸皓齿，在四海八荒也不多见。只是眉眼间像极了昆仑墟的玄歌上仙，老奴怕二殿下……”

水后眺望着远方，“嬷嬷怕二郎是因为相像，所以才留她在龙宫的？”

“老奴不敢。”

“嬷嬷，二郎虽说自小去了昆仑墟，到底也是你看着长大，有些话，你不用顾忌。”

海嬷嬷微微眯眼，“多谢娘娘，老奴这便直言不讳了。此女除了眉眼以外，身形也与玄歌上仙差不多，若是穿上玄歌上仙的衣衫，不说话，没有八分也有七分。虽没有上仙的灵动飘逸，但难保这其中不会有些……”

水后有些意外，“嬷嬷是觉得这女子来的蹊跷，怕有人故意让二郎救了她，又笃定二郎见了她的样貌会将她留在西海？”

“娘娘也是过来人，对着心上在意之人，总归会有些不理智的时候。更何况咱们二殿下未经人事，这七分足矣。”

“既是如此，嬷嬷便盯紧些，切莫打草惊蛇。”

“老奴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