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室里讲故事
虽说又在禁闭室里,但这并不影响我借题发挥。
我开始仔仔细细为伊佐那分析起当下的形势。
“在这所福利院,我、你、鹤蝶算是一个小团体。”
“鹤蝶遭人孤立,黑川伊佐那遭人暴力,晴无人在意。”
我转头看他,他闭口不说话,我明白,黑川伊佐那安静的时候,一向很理智,也听得进去话。
“是黑川晴,不是晴。”
我晕,这是重点吗?但看他一脸的严肃,如果不改口,会纠结几天几夜吧。
“好好好,黑川晴就黑川晴。”
“还有,我在意晴。”
“我说的是除了你、鹤蝶之外的人。”
“噢。”
这小子要是上学,国文肯定倒数。要不是他最后恍然大悟的表情不像是伪装,我还真觉得他在找茬。
“而山藤本,那小胖子在福利院有人脉,随意带头欺凌别人,根本不在乎后果,就说明会有人在他背后平息宁事。”
“又通过他把福利院的人欺负了个遍可得知,他的人脉,至少也是这座福利院的高层。”
我眯眯眼,不打算再说下去,因为答案已经非常浅显易懂了。我感到一些困意了,但伊佐那还是闪着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我。
“欺负了个遍?他也欺负过你吗?”
“算是吧。”
不错啊,小子,能听出我这话隐晦的意思,没错,就借你之手,好好“教育他一顿吧。”
“展开说说?”
“当然没问……题,哈?”
他眼里的星光更亮了,对我被“霸凌”的全过程有着极大的兴趣。
我:……这发展走向怎么与我想象的不一样?还展开说说。
“这,还是算了吧。”
我艰难的拒绝,他却越挫越勇,不死心的凑上来。
“诶——”
“晴明明答应要告诉我了,不是吗?”
“晴酱这样不遵守约定,会被人讨厌的。”
他的语气极为真诚,要不是我长了脑子,还真以为他是一个处处为人找想的好人呢。还晴酱,黏糊糊的。
“但是,那那这样胡搅蛮缠,是会被晴酱讨厌的。”
本意是恶心他,却挨了一个爆栗。
“什么那那,给我好好叫伊佐那哥哥。”
意思就是说,只许官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呗。怎么怎么可能如他愿,我清清嗓。
“不要,我就是要叫那那。”
“我不光要叫那那,我还要叫那那子。”
“略略略!”
他皱皱眉,耳朵红的像在滴血,却还是要强装镇定。
“那我以后也叫你晴酱。”
他得意起来,想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
“无所谓啊,因为那那子和晴酱是很亲很亲的人,所以怎么称呼我都没关系啦。”
他盯着我好一会儿,待耳朵红晕完全消下去,才拉着我在角落坐下,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也歪着头,抵在他头顶。
白色的发丝如同上好的丝线,那张被唾弃的脸仿佛上帝的杰作,黑色皮肤像是为了让人们更能记住他而专门打的标记。我认为,黑色皮肤的伊佐那很好看啊,如果是白色皮肤,可还做不到如此完美。
我用讲睡前故事那样的声调轻轻开口。
“山藤本对我做过的事,不太能称为霸凌,用骚扰一词更为准确。”
此话一出,我感到他周身的气息有些变了,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他往我怀里蹭了蹭,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那时还是刚来福利院,没人愿意与我交朋友,但从他们零星的话语中,我知道这有个‘小霸王’,是不能惹的。”
“我很听话,或者说是不想多一个麻烦,就从护工那里借来了两本书,把自己缩在墙角,尽量不让人注意到自己。”
“但他,是自己找上来的。”
说到这,我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和厌恶。
“他带着一群小弟,直奔我的方向,抓着我的手腕就往屋里拉,他的小弟簇拥着我和他,我没法挣脱。”
“那是一间黑暗的屋子,只有我们,他告诉我因为我是这里最漂亮的女人,如果跟我睡觉,我就是他的了,他也就成为真正的男人了。”
“从他扯我衣服时,我害怕了,四处乱窜,出不去也无处可逃,我得大声叫喊淹没在黑暗中。”
“最后,是那位借我书的护工哥哥把我救出来的,裙子已经被扯掉了一半,我浑身颤抖,但小胖子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护工哥哥气的去找院长大人评理。”
“最后的最后,是院长以轻飘飘的一句‘都是小孩子的打打闹闹’。那天以后,我再没见过那位福利院唯一的温柔护工哥哥,我被冷暴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