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送来的酒酿
祁羽端起那两只玉镯,若有所思,织青看着自家殿下这般,倒替她来气了。
“小殿下!她都那般对你了,你还盯着这玉镯作甚,先前她便送你那淬了毒的首饰珠宝,如今又这般!你可不许再和她有来往了!”
祁羽看着气鼓鼓的织青,她平日里可是最有礼数最有礼仪的了,却也会因为问璇气的这般。
祁羽浅浅一笑,惨白的面颊因为这一抹微笑仿佛添了许悲凉,是嘲自己还是嘲她呢,她也不知道。
上一辈的恩怨一定要牵扯到下一辈吗,更何况也不知具体是何原因。
历年寻花灵族问丹也是他们炼制,却怎会是寻了她母亲的那枚,父王也定不是这般暴虐之人…
那天在羽都的种种,原来都是假象吗,是她引她入的局吗…
罢了,倒也是没所谓,世事因果,何况也本就露水情缘。
忽而一道金光传来,祁羽摊开手,金光便开始显现字样:
“我的小公主,哥哥来看你了,给你带了礼物,可愿与哥哥一叙呀。”
祁羽喜笑颜开,是三哥,不过他怎会突然来此,莫不是此事都传去宫里去了?
正想着,门便被破开了,来人穿着丝毫不低祁羽,昂贵的珠宝首饰在他身上挂了数连却也一点不会令人觉得他土气得很,倒像极了高贵的花孔雀。
“阿谣,怎么看到三哥还一脸的忧愁啊,是不愿见到三哥吗?那三哥这里可是会很难过的!”
祁暮抬手指着心口的位置调侃道,抬手的瞬间首饰碰撞的叮叮当当响。
祁羽只是看着他,顿时有些凝噎,她抬眼示意织青。
织青道,“见过三殿下,小殿下她受了伤,伤了喉咙,风神大人说了一时半会还好不了。”
“那看来这风神也并没有很厉害嘛,三哥我早就听闻了,特地寻的这灵丹妙药来疗我的阿谣呢。”
祁暮开口就是不正经,要说谁会信他这鬼话,也只有祁羽了,两人自小玩闹到大,是几个兄弟姐妹里最最要好的了。
只见祁暮从腰间取下荷包,从精致的荷包中拿出一块糕点,顿时间屋内一股桃花的清香扑面而来。
祁羽闻着这浓烈的桃花味,尽管她再喜也是被呛了几口,其实这么浓的桃花味很少能闻见,也就还有问璇她会这样做桃花酥了吧…
“这…虽是浓烈了些许,但可能药效不错呢?”
祁暮将桃花酥递到祁羽面前,祁羽伸手接过便就着满屋的桃花味咽下了。
片刻
“这是她给你的吧。”祁羽道。
“阿谣如何知晓的,的确是她。”祁暮回道。
一旁的织青闻言也猜到是问璇给的了,心里已经开始咒骂起来了。
“她去你宫里了?”祁羽道。
“那倒不是,她去和父王母后认错,在大殿跪了一夜父王母后才肯见她。”祁暮道。
“那父王母后他们没有为难她吧。”祁羽道。
虽说父王不是暴虐无道之人,却也是最最疼爱自己,不知父王听闻此事会如何处置她。
“那哪还轮得到父王他们来为难她啊?父王让她日后以真容示人,她便在大殿上现了真容,她额间和脖间的烧印血红得吓人,不少大臣都被吓到了,连我也是呢。”
“虽说如此大面积血红的烧印却也不影响她是个美人胚子呢,不过自然是没有阿谣来的漂亮了,这天底下哪有还比阿谣美的人呢…”
祁暮愈说愈起劲,逐渐偏离了重点,祁羽咳了一声,他才反应过来,继续说道,
“本来父王觉得这般已是严惩了,你是不知道啊,那家伙自行请缨前往东海为你觅万年珍珠玉…”
“父王答应了?”祁羽问道。
“父王当然驳回了,不许她去,只愿她日后当心着点护住你便好,不许再生事端了,可她倔的很,还说了,此次是她未能压制邪念,本就是她自身过错,哪怕取得万年珍珠玉也万万不能弥补,在大殿上立誓若未能取万年珍珠玉得归将自行剥离灵丹与血契之人,父王还没来得及驳回她这一誓言她便已自行加印九归。”祁暮道。
“她疯了吗?若不成她便会灰飞烟灭的!”
祁羽闻言一惊,她与问璇的交情自诩不过是露水情缘,到也没那么深刻…
她又为何要为了此事做到这般,更何况父王都不曾计较,她又何必自讨苦吃…
“我觉得她是疯了,那可是九归印啊。”
祁暮作为消息的传播人也觉得尤为震惊。
九归印乃是血契之人可叠加的印记,若加印者身死。
尽数灵力修为将转移至血契未加印人体内,即便为妖为仙比人要多一重生机也毫无用处。
若是还有几重生机也将从零开始修炼,加上自主剥离灵丹那更是毫无转生生机可言,永世不得轮回,将彻彻底底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