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威武
夏德松一声惨呼,摔倒在地,双手紧捂身下,疼得直打滚。
夏瑞珠收回脚,连退两步,也是疼得皱起眉来。
她甩了下脚,暗骂一声。
这该死的小脚。
“你,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打大少爷,看我不撕了你!”
呆滞了一瞬的青衣小厮看着夏瑞珠放下小脚,再看看倒地翻滚的少爷,终于反应过来,一撸袖怒骂着就要冲上来。
“你敢!”
夏瑞珠不退反进,朝着青衣小厮迈进一步,拔出藏于怀中的那把指间刀,朝前一比划,断喝道:“以下犯上,死!”
目瞪口呆的红豆,终于醒来,扔下食盒,扑过来就挡到夏瑞珠面前。
看到拔出小刀的夏瑞珠,青衣小厮怔了一下,目光在她细胳膊上扫两眼,再次扑了过来。
就在夏瑞珠提着一颗心,正要挥出指间刀时,一颗小石子飞了过来,打中青衣小厮的腿窝。
啪得一声,他重重扑在夏瑞珠腿前,随即发出了一道更加响亮的惨呼。
夏瑞珠也有些呆了。
她猛得转头,再次望向小楼屋顶,可惜一片白光,根本没有人影。
看到小厮抱着腿痛呼,红豆忙道:“姑娘,我们快走吧。”
夏瑞珠已转回脑袋,望向惨呼渐渐停止的夏德松,伸出一脚欲再踢。
“好妹妹,别踢了,再不敢了。”
有眼泪从那细细眼缝中泌出,夏德松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
“对着自己妹妹唱下流小调,无耻、下作,你就是一个混蛋!见下人侮辱你妹妹,还鼓掌叫好,更无耻、更下作,大混蛋,你太让我恶心了!”
夏瑞珠上前,又狠狠踢了两脚,这才在夏德松的惨呼声中,气势万千地道:“拿上食盒,我们走!”
待走出两步,她一回头,见夏德松蒙着眼泪的圆脸正偷偷瞧过来,她一握拳头,朝他扬了扬,“再有下次,打死你!”
夏德松脖颈一缩,猛然闭上眼睛,象只乌龟般恨不能把脸埋进胸膛里。
夏瑞珠这才跨步,迈过圆洞门,走进了夹道,走得几步,她快跑了起来。
红豆跟上。
两人越跑越快,待跑出一大段路,才喘着气停下。
“姑娘,你刚才好威武,象个女将军!”
夏瑞珠扶墙,喘过几口,用手抹了抹额头汗,“吓死我了,他们没追来吧。”
红豆朝后瞧了瞧,摇头道:“没追来。”
“还好还好,下次出门一定要带上阿长,实在太惊险了!”
红豆脸色有些发白,哆嗦了一下,颤颤道:“姑娘,他们,他们不会再夜间,夜间……”
“不会。”
夏瑞珠斩钉截铁打断她,“你别忘了,我们东屋里还有那两个煞星呢!就算敢来,也得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她握着拳头,恶狠狠说道。
这一瞬间,影视中□□大小姐的神韵被她模仿了个十成十。
红豆笑了,随即面色又一紧,“姑娘,大少爷旁边的那个小厮你还认得吗?”
“一个小厮,我认得作甚?”
夏瑞珠再次抬步,辨认一下方向,朝着正房走去。
红豆忙跟上,左右看了看,挨近小声道:“姑娘,他叫张新,就是那个,那个凶徒张成的哥哥,他们都是张金氏的儿子,这是大儿,那是小儿。”
夏瑞珠的脚步顿时停了,此时才发觉手心里还捏着那把狭长指间刀,精铁的冷硬咯着手心,却奇迹般抚平了她激烈的心跳。
林莫掩在屋脊后,一时间并未离去,只默默关注着下头竹林边的两人。
张新忍过腿窝巨痛,终于缓了过来,忙上前扶起夏德松,弯腰给他拍去尘土,一边愤愤道:“大少爷,七姑娘这样对你,一定要她好看。”
啪。
一记耳光响起。
“你叫她什么?”
“七姑娘。”
“既然叫她七姑娘,你还要怎样要她好看!再怎么说,她是我们夏府小姐,你一个下人,掂量掂量自己身份!就算要对她怎样,也只有我可以,明白吗!”
“大少爷,呜,我明,明白了。”
“狗东西!真是不打不长记性!”
夏德松已站直了身子,拢了一下貂鼠大氅,似乎隐隐朝小楼屋顶瞄了一眼,转身间已是满脸笑容,对上迎出来的春晖院小丫头,又哼上了小调,“这是哪来的小奴家,翠裙鸳绣金莲小,红袖鸾销玉笋长……”
小丫头脸色白了一下,曲膝行一礼,“大少爷来啦!老夫人正念着你呢!”
“祖母,祖母,孙儿刚刚摔了一跌,好疼啊……”
夏德松胖胖身子象球般滚过了小丫头,滚进了主屋。
张新捡起夏德松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