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一局
,但是那个身着丧服的女子眼中却噙着眼泪,颇为屈辱的低声争辩道,“我不是寡妇,亡的……是家父……”
但是她的声音太小,并没有几人听见。
“好了,不要笑了,”卿危喝住众人,“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陆公子迟到了,那就陆公子先来。”
陆有良还没弄清楚情况,不过看见那张赌桌,大差不差猜到是要与他作赌,于是很傻白甜的当了出头鸟,呵呵一笑道,“好呀,来吧。”
随后上来两位芝兰玉树的少年,一人手里捧着一个锦盒,分别放到了陆有良和卿危的面前。
陆有良站在赌桌的那头,换了好几个姿势都不得劲,这才发现大厅里只有卿危有椅子。
他摸了摸鼻子,讪讪开口:“卿老板,能也给我一把椅子嘛,你看我这样撅着屁股也不好看呀。”
他也不敢说卿危小气,连把椅子都不舍得给。
卿危招手,两个壮汉吭哧吭哧的抬上来一把看上去有些笨重的黄花梨木椅,椅子的扶手处还包着一层铜皮,看上去有些奇怪。陆有良心里虽然也有些疑惑,不过看了看卿危挂着大厅里那幅闪瞎眼的,价值万两黄金的巨幅画,只当是有钱人的怪癖,没多说什么,安安分分的坐下了。
“比大小,大的赢。”
不知道为什么,从方才开始陆有良就觉得自己的脑子似乎有些钝,闻言,也只是说了一声好,然后就开始摇骰子。
“停!买定离手,落骰无悔!”江绾手里拿了个小鼓,站着赌桌中间,敲了三下。
陆有良这才如梦方醒,见骰盅已经离了自己手,心中忽然有些慌乱,忙问道:“卿老板,还没讲明赌资是什么呢?”
“喔”卿危也好像才想起的模样,她细白的手指敲了敲椅子,道,“很简单,一局定输赢,我输了,花楼送你。”
她平静的开口,好像送出去的不过是一块手绢一般的小物。
余下九人和楼间的看客都不曾想到卿危这次居然赌这么大,虽然知道卿危输的可能性极小,却依旧纷纷瞪大了眼睛。
“那若是我输了呢?”陆有良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渐放大,他有种入了圈套的惶然。
“给我十万零三两。”
陆有良皱了皱眉,虽然不明白那多出来的三两零头是什么意思,不过这赌资倒是在他的可控范围之内,于是欣然道:“好,开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