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中之鳖
变他和魔族的命运。
可现在一切努力都将化为灰烬飘逝在空中。
比起身体上的伤痛,他的心更痛,他只恨他无能。
他不怕死,只是身上背负的责任太重,他一死,魔族恐难再有翻身之日。
如今他躺在笼中一动不动,仿佛是一条被捕猎的鱼,任人宰割。
闻姜见北堂离骆摆出一副死鱼的样子,冷哼一声:“你到底是何人?”
可换来的却是鸦雀无声……
他已是瓮中之鳖,何必多言。
他以为闻姜下一步就会把他除之而后快,可没想到的是许久不见闻姜有进一步动作。
他缓缓睁开双眼,环视周围,却发现闻姜早已不见踪影。
他感到非常困惑,闻姜不杀他?还是有其他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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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姜早已从崖洞中出来,回到流云宫。
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她真傻!明明当初亲眼看见师兄被邪气折磨致死。
却还是毫无防备被这样一个人轻易欺骗。
她本应该毫不犹豫杀了冒充她师兄,觊觎邪灵珠的人,这样的人死有余辜。
可当时她要施法的时候,她的双手就像被灌了铅,怎么也抬不起来。
人是假的,可面容却是真的。
对着师兄的脸,她怎么也动不了手,即使明知道他是假的。
她本以为她的师兄回来了,他们可以在流云宫做一对无优无虑的鸳鸯。
毕竟在这里,没有责任,没有战争,再不会有任何人或事能让他们分开。
可现在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幻泡影罢了。
至于要怎么处置北堂离骆,她暂时不想去想,反正他被关在铁笼里是逃不掉的。
稍晚些时候,她心情平静下来,想起苏曦禾还在昏迷之中。
决定去看看苏曦禾的情况,既然她俩是一起进来的,那么她一定知道冒充师兄之人的背景。
闻姜来到苏曦禾的房间,见苏曦禾还安安静静躺在床上,未见有醒来的迹象。
闻姜盯着苏曦禾,心里开始打鼓:此女子也是疑点重重,有办法进入元空秘境,能喊出她的名讳,还和那个人是一起进来的。
想来必定不简单,必须要救活她,问清情况。
说不定背后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闻姜上前,在苏曦禾床边坐下,掀开被子边角。
拉出苏曦禾的手,探了探她的脉搏。
奇怪!就脉相来看,她的身体已经恢复正常,早应该醒过来的。
为何还未苏醒?
闻姜皱起眉头,十分不解。
她紧接着开始查看苏曦禾的身体有无异常。
不看不打紧,一看立马就发现在苏曦禾后脖子上,有一条很红的印子。
闻姜一眼就认出这是被人用手掌打过之后,留下的印记。
闻姜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个,苏曦禾才没醒来。
那么是谁把她打晕的呢?
这里只有他们三个人,不是她打的,那么就只有北堂离骁。
北堂离骁不是和苏曦禾是一伙的吗?为何要打晕她?
闻姜满脑子充斥着这些谜团,事情还真是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还是先把眼前女子弄醒,自然就真相大白了。
闻姜张开手掌,掌心腾起一团烟雾,翻手把烟雾覆在苏曦禾脖子上的红印子处。
红印子转瞬之间便消散得无影无踪,脖子重现光滑白皙。
随着红印子的消失,苏曦禾也渐渐恢复了清醒。
只见床上的女子微微颤动睫毛,半梦半醒间,苏曦禾勉强睁开沉重的双眼。
第一眼映入眼中的即是闻姜清秀的脸庞。
“镜幽仙子……”
苏曦禾刚刚醒过来,浑身乏力,说话声音也有气无力的。
“你醒了。”闻姜只是冷冷地回应着苏曦禾,毕竟现在她也不知道此女子是敌是友。
“既然醒了,就直接坦白吧,你是何人?为何能叫出我的名讳?和那男子又是什么关系?还有用什么手段进来的元空秘境?”
苏曦禾脑子还有些混沌,被闻姜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更是有些头昏脑涨。
看这样子,镜幽仙子对她似乎有些误会。
苏曦禾费力撑起身子让自己能坐起来,然后用手点住太阳穴,输入灵力,让自己的头
脑思路能迅速清晰。
一顿操作后,苏曦禾的头脑终于恢复了活力。
苏曦禾深吸一口气,注视着闻姜,露出微笑:“镜幽仙子,你放心,我是好人!”
接着苏曦禾一五一十给闻姜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