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龟
不忘给他夹菜,叫他快吃。
还没吃完,侍女芯瑶带着阿愉乐乐呵呵跑了进来:“爹爹,娘亲,你们在吃什么好吃的,怎么不叫阿愉。”
苏曦禾正埋头狂吃,听到阿愉来了,抬起头:“阿愉,我们只是今天吃早膳太晚了,不是……”
“啊!”
随着阿愉一声惊讶的叫声,打断了她的话。
他迈着小短腿跑到她的身边,仔细看了看她的脸:“娘亲,你怎么和玉叔叔一样了?”
苏曦禾一脸懵:“什么叫和玉叔叔一样?”
阿愉眨眨眼:“就是娘亲脸上也被画上了三只小龟龟,是谁给你画的?都没有阿愉画得好看。”
???
她的脸!被画上了乌龟!
一切都清楚了,她是说怎么大家看着她都那般笑容。
至于是谁画的,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
她看向北堂离骁,他也不装了,脸都要笑烂了:“谁叫你先要画我的,要不是我发现得及时,被笑的人就是我了,我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北堂离骁你……”苏曦禾咬牙切齿,又自知理亏,骂人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
只能坐在那里瘪起嘴,干生闷气。
北堂离骁见苏曦禾不高兴了,便向芯瑶使了个眼色,芯瑶会意将阿愉带了下去。
他坐到苏曦禾身边,搂住苏曦禾:“好了,别生气了,这些年你和阿愉天天惹我生气,我哪次真和你们计较了。”
苏曦禾别过头去,挣开北堂离骁的怀抱,悻悻道:“还说不计较,分明就是睚眦必报,不然也不会又在我脸上画乌龟了。”
北堂离骁苦笑着摇摇头,手上变出一块铜镜,递给苏曦禾:“你自己看。”
苏曦禾想都想得到自己脸上的丑样,还需要照镜子?
北堂离骁变出个镜子分明就是故意让她难受。
她将铜镜打落在地:“你难道还想让我欣赏你的画技吗?”
北堂离骁无奈捡起铜镜,又递到她面前,按住她的头:“你好好看看你的脸!”
苏曦禾的头被按住,只能被迫看向镜中的自己。
什么情况!?
她的脸上,居然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啊,如果她的脸上没有乌龟,那些人为什么会那样看她?阿愉又为什么说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乌龟?
正纳闷,北堂离骁解释道:“我的好夫人,你那么美的脸蛋,我怎么舍得在上面画乌龟,让你出丑呢。”
苏曦禾疑惑道:“那为什么大家都盯着我笑?阿愉还说看见了?”
“当然是我提前安排好的。”他弯腰,头凑近苏曦禾的脸:“怎么样,大家的演技还不错吧,尤其是阿愉,我和他说了只要他演得好,我就原谅他给玉无痕脸上画画的事,这小家伙一听高兴得很,屁颠屁颠就来了。”
苏曦禾一听,气消了一大半,这人还算有点良心。
可转念一想,他这么好,是不是显得她那么果断地给他的脸画上乌龟,就太小肚鸡肠了?
想到这个,她小脸一红,突然心生愧疚,无地自容。
北堂离骁的脸就在她面前,那样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她,她更不好意思了。
身子转向一边,垂眸:“今天这事,是我不对,你罚我吧。”
又想到什么,着急补充:“我不是说那个‘罚’,我是说按家规罚我。”
北堂离骁又凑到她耳边,玩味一笑:“夫人,你倒是说说,那个‘罚’是什么?”
苏曦禾越发羞红了脸,一把推开北堂离骁:“你个臭流氓,明知故问!”
北堂离骁笑得更灿烂了:“在我这里,家规是罚不了夫人的,不过夫人若真心愧疚想受罚,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夫人口中所说的,那个‘罚’。”
“滚!!!”
苏曦禾才不搭理他,一个暴躁的字结束了这场闹剧……
寒来暑往,又是一年春,一家三口在斗智斗勇的日子里,也算其乐融融。
北堂离骁整日不是在修炼场带领将士们修炼,就是回凌华殿解决苏曦禾和阿愉的烂摊子。
虽然常常被气得不轻,可这何尝不算是他心之所向的生活呢?
也许是因为心情舒畅,心口痛疾也发作得少了。
苏曦禾每日闲来无事,要么就是和阿愉一起玩,要么就是和北堂离骁斗嘴打闹。
北堂离骁从不会真正和她置气,她也识相地该服软时就服软。
这样的日子,也称得上乐意陶陶。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北堂离骁变得神神秘秘的,经常不见人。
她问他,他就总说一些魔族政务要处理。
还下令不许任何人去后山,说是后山要用来修炼秘术,不能外泄。
她总觉得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