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
”
乔清南猛地站起来。
她恍然想起,虽然去信时,叮嘱了父亲与母亲,不要走官道,但父亲乔淮一向古板守礼,当初劝他违背与皇帝说的话,乔清南不得不坦白了她上一世的遭遇,才劝动。
乔清南不由得担心起来:“春月,你说父亲那个老古板,不会非要拉着母亲走官道吧。”
春月认真地想了想,说道:“不会,夫人会打晕老爷的。”
“……”
乔清南缓缓伸出一个大拇指:“有道理。”
“春月,还得是你,不愧是我母亲一手带大的。”
乔清南的泼辣性子和母亲沐凌如出一辙,但她不喜欢学医,加上沐凌生下乔清南后,身体虚弱,不能跟着乔淮一起驻扎在边境,乔清南稍大一些,又吵着要跟着父亲去边境,所以乔淮便让与乔清南差不多大的春月跟在沐凌身边。
沐凌很喜欢春月,将一身医术尽传春月。
后来乔淮卸甲归隐,春月就跟着乔清南了。
秋月和冬月,比乔清南大许多,在父亲的耳濡目染之下,总是管着乔清南,以至于被管的乔清南与春月,就自动成为了一条绳上的蚂蚱。
乔清南托着腮思考:“那怎么父亲母亲,还没来?”
“打晕了,用马车拖,也该拖来了。”
两人思索之际。
“咚咚咚!”
门外敲门声响起。
“小姐,有人送了一封信过来。”
是冬月的声音。
乔清南抬眸示意春月开门。
进来后,冬月迅速关上门,拿着信凑近乔清南道:“小姐,看信封,像是官信。”
乔清南心陡然一紧:“官信?”
拆开信。
“清儿三思,成亲大事,双亲可至?务请延期。”
落款——楚子和
楚端,字子和。
“威胁我?”乔清南撕碎信纸,在手里反复揉搓道。
“狗皇帝,长本事了,重生了,了不起了。”
“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了是吗?”
冬月安慰道:“小姐,不要冲动,恐有诈。”
乔清南气得牙痒痒:“我父亲和母亲镇守北安半生,他楚端若是敢伤半分,便算不得什么合格的君王了。”
“那龙椅,不如换个人坐。”
冬月凝了凝神,赶忙拉回乔清南:“小姐,这事还需从长计议,先将……婚事往后推迟些时日吧。”
先做好万全打算。
乔清南点点头:“这事和刘青商量一下吧,他应该知情。”
听闻婚期推迟,刘青白天的时候,委屈地点头,问乔清南:“成亲之事既定,便不可反悔。”
乔清南捣蒜般点头:“不悔不悔,只要先生不悔。”
晚上的时候,刘青半夜点起灯火,提笔给自家妹妹写信,每个字都“力透纸背”。
“暗中保护好乔家夫妇,防范京都皇帝。”
……
漠北王爷府收到信的时候,姜砚正在马场驯马。
“小姐,世子来信了。”
马场里正策马疾驰的女子,听到侍卫的话,猛地收力,勒紧马绳停住:“快,给我看看。”
弯下腰,姜砚缠着红丝带的马尾垂下,点映出远方落日的辉光。
姜砚收起马鞭,拆开信:“嗯?”
脸色变得捉摸不透。
见此情形,侍卫林萧抬着一张脸,左探又看,踮起脚想要知道信的内容。
他担心地问:“小姐,怎么了?世子可是需要帮忙?”
自从世子姜墨在北安跟在乔清南身边后,林萧就彻底失业了。
姜墨让他跟着姜砚,日子久了,导致他和姜砚身边的侍女姜落落闹翻了脸,每日水火不容地吵架。
他想回姜墨身边了。
“要卑职说,世子就不应该老跟在那个姓乔的身边,又不是真的卖了身,怎么就不回来了。”
林萧每日都觉得很委屈,他想不通,语气里充满了埋怨。
姜砚用马鞭敲了林萧一记,俯靠在马背上,托着腮:“怎么?你对世子把你安排在本小姐身边,很不满?”
姜砚的笑,让林萧后背有些发凉。
“不,不是,小姐身边很好,可,可世子身边不能总没有人。”
林萧结结巴巴遮掩道。
姜砚不可置信地“哦~”了一声,安静地等着下文。
林萧败下阵来,坦白道:“落落,实在是落落她,太凶了,她可能不喜欢卑职。”
姜砚不由失笑:“落落?落落才没有不喜欢你。”
“哥无事,就是,邀我去参加他和乔小姐的婚事。”
林萧呆在原地:“世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