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她
梁王:“听闻誉王爷品性风流,府内养了许多美姬,不知将来能否做到对誉王妃真诚专一呢?”
江榛低头不语,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梁王轻叹了一口气,说:“天下总以男人不止一个女人为荣,以女人不止一个男人为耻,何其不公?可笑!可悲!”
一声“祭礼结束”传来,众人都忙着起行。
待齐姝坐上八抬大轿,一行人便热热闹闹地往誉王府而去。
齐姝在轿子里发现一个小锦盒,里面装着一块飞鹰玉佩。齐姝心想:“周国皇室很少用鹰作纹饰的,倒是夏国把鹰看得重要。”
估计又是梁王妃派人放的。齐姝立刻合上锦盒,要差人送回去,轿帘一掀,却见梁王骑马缓缓跟在梁王妃的车旁。
梁王笑道:“王妃,这街上繁华,何不出来与我共骑?”
梁王妃原本心情低迷,听到这话却心中一亮,笑答:“就来!”
梁王让自己的坐骑靠近马车同速前进,然后摊开双手。梁王妃纵身一跃,梁王便将她拦腰抱起,旋即将她放于身前。
齐姝看到梁王妃纵身一跃的熟练,看到她与梁王情意绵绵的背影,感到陌生——她变得活泼又快乐,不是印象中的郁郁寡欢了。
齐姝拿起玉佩沉思,谁不想有母亲呢?可母亲确实曾经深深地伤害了她。
正纠葛之际,刘妈妈走了过来。齐姝收藏不及,被刘妈妈看到了玉佩。
刘妈妈:“她给你的?”
齐姝点点头。她的东西刘妈妈都知道。
刘妈妈:“王妃,她是个狠毒心肠的人,难道你不怕被她害第二次?她害你一次已经连累你终身,若再害你,只怕誉王府和齐家都性命不保——她现在可是夏国的梁王妃!”
齐姝惊惶。
刘妈妈从她手里拿走玉佩与锦盒,说:“我替你把这个还给她,咱们得跟她划清界限。”说着就走开了,不给齐姝阻拦的机会。
齐姝看着刘妈妈安排的人拿着锦盒走到梁王下属跟前,将锦盒转交,梁王下属又将玉佩送到梁王及梁王妃跟前。
梁王妃看向齐姝,齐姝连忙放下轿帘,不安地抚摸着雪团。
梁王妃收下玉佩,对梁王苦笑道:“果然不容易呢。”
梁王笑说:“看来那位刘妈妈对你成见很深。姝儿是她照顾长大的,她的话想必对姝儿很有影响,你可以从她入手。”
梁王妃点点头。
到了誉王府,一进里面,只见来贺的都是些庶民。梁王有些纳罕:“誉王爷真是与民同乐啊!本王以为,像誉王爷这样的身份,来贺的都是皇亲国戚、朝廷大臣。”
梁王早已打听得各部官员都推辞参加婚宴,还以为今天誉王府要唱空城计呢。
誉王笑道:“说来惭愧,近日我朝国事繁忙,各部官员只恨分身乏术。本王平日已是忝居高位不能为国分忧,要是此时还硬拉着朝廷栋梁在此吃喝,岂不是罪过?况且本王私心里也想做得独特,所以特意邀请了京城坊间的恩爱夫妻、和美家庭,好让本王和王妃也能像他们一样和美恩爱。”
齐姝看了看那些宾客,果然夫妻之间或相敬如宾,或夫妇相随,或子孙绕膝,都很是欢乐。
梁王妃点头称赞,心里也放心了些。
太子心中冷笑:“这江榛真是油嘴滑舌,明明没脸的事,倒被他说成为国分忧。”
梁王哈哈大笑:“这确实别致。幸好本王与王妃也是恩爱夫妻,不然就扫兴了!”
梁王妃笑道:“哪有这样自夸的?”
梁王又是哈哈大笑。
齐姝听见梁王的话,心里有些不自在——父亲和她为什么就不是恩爱夫妻呢?
誉王笑道:“太子、梁王、梁王妃,请上座!”
众人落座后,酒菜随即上来。
一旁的乐工拨弦弄管,紧接着两列舞姬鱼贯而入,一股香气顿时氤氲开来。
那些舞姬都是姣好面容,纤细身材,穿着葱黄色的长袖舞裙,梳着高瘦的发髻,随乐而舞,笑容明媚。
舞姬们舞姿婀娜,长袖轻盈,随着轻缓的音乐变换着队形,看得人目不转睛,连见识广博的太子也不例外。
忽然音乐变得欢快,舞姬们分立两旁退居次位,一位身着朱红衣服的美人披着一条彩色长绸翩翩而入,不断地通过各种活泼的身姿舞动长绸,与葱黄衣裙舞姬形成鲜明对比,更加让人目不暇接。
舞毕,众人掌声雷动。众舞姬上前齐声贺道:“恭贺王爷王妃新婚大喜!”
江榛很是高兴,命人给众舞姬酙酒,拉着齐姝和她们饮了一杯。
江榛用目光在舞姬中找寻了一遍,神色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