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之因
易大夫:“一个人生病的原因可以很简单,也可以很复杂,我得先见到病人才能有进一步的说法。等病人来了,你们再找我吧。”说完起身就走。
梁王爷:“听说,刚刚誉王也正要请易大夫过去。”
梁王妃立刻惊讶又紧张,问:“是不是姝儿?”
梁王爷摇摇头,说:“不像。杏花巷那边的人并没有回报有事。”
梁王妃稍稍放下心,说:“那他是给谁请的大夫?而且,不用太医,要特地去请易大夫。”
梁王爷:“只听说不是急症。”
梁王妃想起什么,忙问:“你刚刚罚了去请易大夫的人?”
梁王爷:“不错。他也太狐假虎威了,打着咱们的名号向誉王施压,要誉王让人。”
梁王妃:“哼!的确该罚!他是王爷的家奴,王爷是大夏的使臣,他这样等于是给大夏抹黑!我看,让他亲自把易大夫送到誉王府去,好让所有人知道咱们的风格。”
梁王爷想了想,立刻叫人来吩咐:让请易大夫来的人亲自送易大夫到誉王府,再备一份礼,要他亲自道歉。
江榛和游植看着手拿赔礼一瘸一瘸地走过来的管家,都有些意外与想笑。江榛顿时觉得梁王爷有些高风亮节,心里对他的印象好了很多。他嘴上客气了一番,然后收下了贺礼,把这罪有应得的管家打发回去了。
江榛又问易大夫夏使馆是谁病了,易大夫只板着脸回了一句:“那边人的病又不与这边人的病相干。”
游植连忙缓和气氛:“王爷也只是关心一下而已。那咱们入正题吧。”
易大夫脸色有所缓和,问:“病人在哪?”
游植连忙陪笑说:“不在这儿……”
易大夫勃然而怒:“你们看病都喜欢先把病人藏起来吗?”
江榛和游植不明所以,连忙解释:“原本应该直接请易大夫去那边的,只是没想到梁王那边先请走了易大夫,现在又直接把易大夫送来府里,只好请易大夫再移步了。”
易大夫想想也是,他怒色稍解地说:“那快走吧。”
于是大家动身。
江榛已经事先通过绘月、画雪劝说齐姝,齐姝已经答应接受易大夫的诊治。
齐姝一见易大夫,就有种似曾相识之感。易大夫也有此感,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一番望闻问切下来,易大夫的情绪有些低靡。他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忍不住问了:“王妃可是姓齐?”
江榛:“没错。”
易大夫微微叹气,有所释然地问齐姝:“王妃对我可有印象?”
齐姝点了点头,黯然神伤起来。
游植连忙问:“你们认识?”
易大夫点点头,说:“王妃还小的时候,我就替她治过这失语症。说来惭愧,我治了一年,王妃却毫无起色,最后我只好自认无能,告辞了。”
游植又问:“过了这么久了,先生可有想出别的方法?”
易大夫笑叹着说:“若论针药,只怕还是别无他法。不过……”
“不过什么?”江榛游植连忙追问。
易大夫:“也许这是心病,得心药来医。”
这话听着像是安慰,只是大家都没被安慰到。
送易大夫出门的时候,江榛还不太死心,问:“真的没办法了吗?”
易大夫叹气:“也许那一次的高热对她的身体产生了永久的损伤……”
江榛又问:“那先生说的可能是心病又是什么意思?”
易大夫停下步伐,有些惊讶地看着江榛,说:“怎么?王爷没有听说过王妃发高热的前因后果吗?”
江榛摇摇头。
易大夫环顾左右,江榛立刻明白,把易大夫请到客厅说话。
易大夫:“这件事我当年也是听王妃的家里人说的。当年王妃才八岁左右,不知道怎么惹恼了她的母亲,被她母亲狠狠地打了一顿,接着就高热不退,人事不省。后来人慢慢好了,却再也不说话了,无论家里人怎么哄,她就是没有再说过话。她父亲不想看她就这么哑了,请了几个大夫给她看,都没有起色,都说是高热损伤了头颅,治不好了。她父亲渐渐灰了心,没多久另娶了妻,就没再为她延医诊治了。”
游植:“那她亲娘呢?”
易大夫:“听说把孩子打了之后就被休了,没多久就死了。”
“这种狠心的娘就不该活着!”江榛满脸怒色地捶了一下桌子,桌上的茶杯连同游植与易大夫的心一起跳了起来,整个书房的空气像突然凝滞了一样。
还是游植先反应过来,他陪笑着缓和气氛,又把话题引了回去:“那易先生是如何能为王妃诊治的呢?”
易大夫:“是她奶娘请我去的。当时我在京中设馆行医,有一天,她奶娘来请我出诊,我听见是疑难杂症,就上了心。我一向对自己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