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说
老鼠一听不自觉地抱紧了檀香,身体有些僵硬,眼看着钟紫阳从它身上刮呀刮,毛发呼啦啦的往桌子上掉,还没觉出味来,一阵海风吹过来,不禁有些哆嗦。
这个不是人的牛鼻子,说好的不多要呢,这都给剃光了!
钟紫阳小心翼翼的将鼠毛收在布袋子里,一眼都没看在桌子上瑟瑟发抖的老鼠。
收拾干净了就对老鼠说道“鼠哥,你看今日的姑娘被你偷了水不但没有计较,还送了你半袋水,你是不是也应该投桃报李,送人家小姑娘点什么?”
秋日里海风寒冷,吹的它止不住的颤抖,听闻钟紫阳的话却浑身发热头上冒火,毛都叫你剃光了,你还想跟我要什么!
“嘿嘿嘿,别生气嘛,”搓了搓手,从旁边拽过来一条帕子裹在老鼠身上,“我这不是没帮人剃过嘛,下次一定注意,注意。”
老鼠气的半死,还没帮人剃过,没剃过能这么光溜溜的一根毛都不给鼠剩?下次,想都不要想,下次到了冬日,岂不是要冻死鼠了?
“你看人家小姑娘半夜被咱两吵醒,受了惊吓,不给人家赔礼也不好不是?”钟紫阳笑眯眯的。
那也是被你惊吓了,跟我有什么关系,要陪礼也是你自掏腰包!
钟紫阳可不知道老鼠想的什么,眼睛看着老鼠伸出来的两颗大门牙道“听说鼠妖的牙齿若是融到兵器里,就会把兵器变成宝贝,我觉得咱们可以一试。”
试你奶奶个腿!没牙怎么吃东西?你怎么不拔你的牙?
钟紫阳看着老鼠吱吱乱叫,趁它一个不注意一拳头打在老鼠嘴上,只听啪嗒两声,门牙咕噜噜的掉落在桌子上,眼疾手快的抢走那两颗门牙,拎起老鼠道“天色不早了,您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肯定把您的歉礼送到。”
老鼠愣愣的被拎到窗户口,钟紫阳一撒手就把老鼠扔到外面,关好窗户,也不管它在窗外吱吱喊叫,躺在床上补眠。
秋阳烈烈,运船已然行驶了一日,运船上的日子本就无聊,清月还是没办法适应海上的风浪,船舱闷热潮湿且晃动,根本就没法看书,李知予只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吩咐纪锋从船家借了一只鱼竿,坐到船尾,从包袱里拿出面饼钩在鱼钩上,用力的向海面一甩,百无聊赖的等待鱼儿上钩。
“你这要是能钓到鱼来,我就游着去阆州。”
轻挑的话语从身后传来,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那个臭道士,除了他没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
纪锋在不远处看到一名道士走到三小姐身旁,见小姐没有出声便未加理会,只不过这个年轻的道士看起来好像有点跳脱?
钟紫阳见她不理会自己也不恼,随意的坐在她身旁,嬉笑着摆弄自己手里的一对儿白玉似的东西。
这东西既没有玉的通透,也没有石质的纹理。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话一出口就开始懊悔,怎么这么好奇,好奇害死猫不知道么。
钟紫阳脸上的笑容扩大了几分,心想,你这条小鱼可比海里的笨多了,还没钓你就迫不及待的上钩了。
“你说这个呀,这可是个好东西,昨夜就是想跟那老鼠讨要这个才半夜跑到····”
话没说完,就见李知予一把将鱼竿抛在脑后,嘴巴被死死的捂住,低声威胁道,“要死了你,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你个大嘴巴要是把昨天的事说出去,我就让纪锋宰了你!”
钟紫阳被一双美目恶狠狠的瞪着,只得点点头。
李知予回头看了一眼纪锋,见他在围栏边喂海鸟,没注意到自己的不雅,慢慢地松开了手。
“废话少说,你跟那老鼠问的什么?”李知予冷冰冰的问。
“看你这话说的,要不是你身边护卫镖师一大堆,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大家小姐了。”钟紫阳满不在乎的笑道。
冷冰冰的眼神落在身上,钟紫阳不自在的耸了下肩膀,想到自己的目的,略带讨好的说“你别生气呀,这个是那老鼠的牙齿,若是将它融到兵器上,管保你削石断金不在话下。”
一听他手中把玩的是那老耗子的牙齿,不禁有些恶心,哪还管它削不削石断不断金。
钟紫阳观察着她的脸色,一点都不像是想要的样子不禁有些发愁,她若不要可就没法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我说的是真的,我不像你们人类爱吹牛皮,就跟切豆腐块一样的。”说完还夸张的跟她比划比划。
李知予斜了他一眼,不明白他辛苦拿到这东西自己觉得好用就行,特意跑过来跟她显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