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一)
自然,她会莽撞无知地跳到你的禁区。
天真的绵羊在落入陷阱之后才开始瑟瑟发抖,用那双明媚清澈的眼眸注视着你,祈求你不要伤害她,孰不知自己找错了祷告对象。
陆斯州佯装愤怒,隐忍怒火,然后享受着她胆怯的求饶,品尝她的害怕。
像拆开包装精美的礼物,他慢条斯理地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金属袖扣,将袖子挽起在手肘之上,让衬衫被鼓起的肌肉绷紧。
先前取下的领带被绑在了她纤细的手腕之上,有时也会蒙住她湿润的双眼。
但大抵是缠在她身上,像是本该出现在那一样。
看她紧张的小手捏紧拎起的棉质睡裙,白皙柔软的小腿肚暴露在空气之中,被他的视线细细宰割。
黑色皮鞭是个不错的选择。
啪的一声,干脆利落,声响吓得她止不住地颤抖,甚至捏不住裙摆。
裙摆掉落之际,鞭子才真的落了下去,细腻的腿肉上骤然出现明显的红色印记。
“不许松手。”
他的声线沉闷,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
其实如果可以,陆斯州并不想开口打破这种氛围,他希望他们能够沉浸其中。
这个器具并不会真的伤到她,印记不用几天就会消失不见。
这对他们来说只是浅尝辄止的玩具。
但更多的时候,陆斯州更想用自己的手掌取而代之。
肌肤短暂相触又分离,肉的质感会更加明显,疼痛也会上一个层次。
这对陆淼来说,就不够体贴了。
她不会喜欢的,那种濒临奔溃的感觉。
这点苦头陆淼是一点也忍不住,娇嫩得要命,轻轻挨一下都要哭个不停,抽泣声细细密密的,她可真会火上浇油。
陆斯州的耐力大半都是在她这练出来的。
他控制住自己大脑不断涌现的出格的想法。
但偶尔使坏是可以被原谅的。
毕竟,他们都不想变得更坏不是吗?
他们之间的游戏在陆淼逐渐成长的岁月里戛然而止,即使他们并没有这么约定过。
但成长的疼痛不就是如此吗,突然的疏远,突然的陌生,突然要学会默不作声。
他们对过去绝口不提,陌生地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陆斯州知道,这一天终于来了。
——他为他们选好的结局。
他们获得了各自的自由,即便这不是发自内心。
……
多年之后,陆斯州回忆过往,垂头低声笑着,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纵使万般算计,陆淼并不是棋盘上的旗子,不能由他随意掌握。
事实上,她就坐在棋盘的对面,毫不犹豫地拿起横冲直撞的战车,推翻了他的皇位,将他的领地夷为平地。
这件事的起因,源自一个意外。
……
或许在陆淼冲出来顶撞林家二当家时,陆斯州就应该制止她。
这样她就不会因为他的默许,而抢走那人递过来的掺了药剂的酒杯。
又或许在得知刚分化不久的她也要参加顾家老爷的祝寿宴时,他就应该阻止她并单身前往。
这样局面就不会比现在还糟糕。
汗水从棱角锐利的下颌滑落,成串地下坠,滴在她泛红的锁骨上,积成一滩小水洼。
陆斯州复杂的神情隐在额前的发丝间,眼底金色的光芒在黑夜里覆上一层阴翳的鸦青色。
倘若陆淼还有一丝理智,她会知道,在那浓重的悲伤自责之下,是疯狂燃烧的欲念。
有如一把黑夜里的火炬,将她点燃,直至灰飞烟灭。
怪她太过天真。
那么多年的冷淡,她还没有尝尽苦头吗?
怪他太过自信。
他竟然觉得自己经过那么久的戒断,她在自己眼里应与他人无异。
怪她怎么偏就分化成了omega——那是alpha唯一的天敌。
她该得意吧,在场那么多alpha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陆斯州的坏情绪没有理由地暴涨。
这也是他没有注意到林速满眼算计的理由之一。
妒火中烧的他没空打量被林速推上来的林家大小姐。
天知道,他要是一不留神,哪个不长眼地alpha就要贴到陆淼身上了!
二十多年的经历,他什么事情没有见过,怎么偏就今天忍不了了?
他心底的不安下一秒就被自己抑制住,不愿再深挖这股不对劲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
沉思之中,他下意识想要接过林速递来的酒杯,而下一秒,甜蜜的信息素袭来,手上像被小猫调皮地抓挠了一下,右手落了空。
陆淼抢过了酒杯,眼神挑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