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与忏悔

"那么，有事就快点说吧。"斯内普看着邓布利多递给咯咯笑着的哈莉一根柠檬雪糕，厌恶的说。

"西弗勒斯，你有没有什么时候想过我为什么要把哈莉——伟大的小救世主交给你？"邓布利多笑眯眯地看着睁眼打量两人的小哈莉，双手交叉着提问。

"你说。"斯内普皱起眉，他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当天晚上，莉莉使用了牺牲咒对抗伏地魔的索命咒——别这样，西弗勒斯，你早晚要学着面对——使那索命咒反弹让哈莉活了下来。并且，牺牲咒在感知到你对莉莉的爱时，就挑选了你，让你用你对莉莉最深沉的爱保护哈莉，直到她十七岁成人。只要你在她的身边，她就无法受到伤害。”邓布利多轻轻叹了口气。

“也就是说，她其实并不是什么救世主。”斯内普眉头紧锁。

“对。”邓布利多简洁道，“这也是为什么需要你来保护她。”

“西弗勒斯，你知道莉莉当初为什么选择了詹姆而不是你么？"邓布利多问。

斯内普嘴角颤抖，什么也没说。

"西弗勒斯，你用血统论伤害了她，用黑魔法杀死了她，或者说间接杀死了她。收养哈莉，是你现在对莉莉做的忏悔，在凤凰社工作，则是你和她站在同一个高度的途径。"邓布利多温和地道破了斯内普最深的心结。西弗勒斯抿抿嘴，移开了视线。

"对了，西弗勒斯，这个给你。"邓布利多从口袋里抽出一封信，上面印着狮子、獾、鹰和毒蛇，紧紧环绕在一起。那是霍格沃茨的校徽，熟悉而温暖。

西弗勒斯打开信封：

兹授予西弗勒斯·斯内普魔药课教授之职。

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

"回来吧，西弗勒斯。霍格沃茨是你唯一的，真正的家。”

西弗勒斯用漆黑深邃的眼睛审视了邓布利多一番，微微颔首说：

"我接受，邓布利多，下学期——明年——我就去学校任职。"他伸手接过信封，手指以几不可察的小幅度微微颤抖着。

回到家，他重新拿出信封，拆开来细细观察，惊奇的发现里面还有一张纸。纸张被年年月月洗刷的发黄，但上面的笔迹——不用说他也认得，这是莉莉五年级的字迹。

西弗勒斯：

你怎么能当着众人的面，羞辱我，还以我的血统辱骂我？！你从小就告诉我，麻瓜出身的人和纯血统没有区别。说实在的，如果你不说出这一切，改掉玩黑魔法的习惯，我相信我们的友谊可以走过很远。如果你坚持这一切，当然——也没有什么如果，我们的友谊就真的维系不了了。

不再是你朋友的，

莉莉

透过纸张，红发的少女眼角带着尚未拭去的泪花，红肿着双眼潦草地写着一封给自己昔日的好友的、从未寄出的信。提笔，烦躁地抹抹眼睛，把信纸潦草地夹进了破旧的魔药笔记本里。

西弗勒斯第二次把自己锁在了屋子里。狭□□仄的房间里，只剩了黑衣男子的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