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其貌不扬
人还让侍女在一旁的,她单纯想折腾沈残冬而已。
系统无奈,“你进度会不会有点太慢?”
师令仪立刻不悦,“催就自杀。”
“……”系统静默片刻,开始挽尊,“其实你们才认识不到半月,是我心急了,我十七年都等过来了,不急这一时,宿主你慢慢来,加油。”
说完不等师令仪反应系统就溜了,生怕她又摆烂。
片刻后,师令仪穿上轻薄的白色寝衣就从屏风后面出来了,面颊泛红,双眸水润,头发被她全盘在后脑勺,颈子白皙纤细,随着她的靠近,丝丝缕缕的甜香气味也一同飘过来。
“小姐。”
惊春忙拿上一件外衣披到她身上。
她嫌热不愿意穿,径直坐到沈残冬对面,“我现在不困,要跟我下棋吗?”
沈残冬对上她那双兴味盎然的眼眸,含笑点头,“沈某棋艺不精,还望女郎手下留情。”
师令仪扯了扯嘴角,回他一个敷衍的微笑,心道这人最好说的是真话。
因为怕受伤的缘故,她在明月山庄的时候不怎么出门,所以浅浅培养了一些不会伤筋动骨的爱好,棋道便是其中之一。
连续对弈三局,她跟沈残冬有输有赢,估摸着水平不相上下,正是如此才显得有意思,不然就太没劲了。
第五局下到中途,师令仪哈欠连天,上下眼皮开始双向奔赴。
她将白色棋子随意丢到棋盘上,声音倦懒沙哑,“沈护卫,我困了。”
沈残冬不慌不忙地落下手中的黑子,局势瞬间改变,白子被黑子堵得无路可退。
他撑起下巴注视师令仪,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女郎去睡吧。”
师令仪起身朝简朴的床榻走去,惊春早就伏在床前打起了瞌睡。
她让惊春跟她一起上床睡,惊春迷迷糊糊爬到最里侧。
她耸了耸肩,在外侧躺下,想起房中还有一人,偏头望去,两人对上视线,她朝对方招了招手。
沈残冬走路没有声音,游魂似的来到床前,弯腰轻声询问:“女郎有何事吩咐?”
师令仪学着他压低声音,眼神却充满戏谑,“我不在乎男女大防就算了,怎么沈护卫好像也没有分寸,你这样置我清白于何地,嗯?”
沈残冬顿了顿,随即无声低笑,喉结滚动间,他一字一句道:“女郎希望我如何?”
“不要得寸进尺。”
“遵命。”
师令仪不再看他,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更不知道自己睡着后一封信被人从窗户外塞了进来,也就不知沈残冬追上了那人,最后又放走了对方。
庙里的鸟叫格外清脆,师令仪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天才蒙蒙亮,她起床推开窗户,清新凉爽的空气扑面而来,院里已经有个僧人在清扫落叶了。
见师令仪站在轩窗前看他,便停下手中动作,双手合十朝她鞠了一躬,然后抱着扫把走远。
“小姐醒得好早。”
惊春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师令仪回头,“才醒一会儿。”
“我们今日下山吗?”
“嗯。”
惊春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打水,经过桌子时“咦”了一声。
“小姐,有封信。”
师令仪打开信封,一枚银戒掉了出来,她没管戒指,扫了遍信件内容,颇感无语。
信居然是那个黑袍人疾影送来的,他自称受蛊毒控制帮扈东来做了伤天害理之事,无颜见父母,但下蛊之人并非扈东来,他要去找罪魁祸首报仇,戒指是证明他身份的信物,求她将戒指带给固州的父母并告诉他们他已经死了。
师令仪把信递给惊春让她也看一遍,心里却在想疾影可恶,沈残冬更可恶,竟然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房间,这个护卫不要也罢,不如她今日便辞退了罢!
这般打算着,很快到了用早膳的时辰,巧的是,本该由仆从送来斋饭换成了沈残冬来送。
他见到师令仪的第一句话就是:“女郎可看过桌上的信?”
“……”
原先的算盘与怒气瞬间烟消云散,师令仪睨他,“昨晚发生了什么?”
沈残冬将斋饭放下,简单描述了下经过。
“等等。”师令仪注意只在一件事上,“你看到他的真容了,他相貌如何?”
沈残冬垂眸,拇指用力抠掉食指上刚结的痂皮,猩红的血珠立刻冒了出来。
他淡然道:“其貌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