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05
在图书馆自修室，斜前方坐着一家三口。
儿砸抱着小学奥赛书在看，爸爸低头玩手机，妈妈坐在一旁看杂志。
在我低头看昨天更新的时候，爸爸和妈妈已经携手出去了。
而儿砸还在拿笔举书摸头看着奥赛题。
06
前几天有些不愉快的事情，跟别人起了争执。
我和z坐在凳子上，没有吵，也没有像对面一样大吼大叫。
但是，我们却很憋屈，也很委屈。
Z，“我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收尾。”
我，“我也不知道，但我心里堵着一口气，为什么我不能像他一样大吵大闹，摔卡片，扔东西呢？”
Z，“可我们和他不一样，我们也不能做出这样的事。”
我说，“有时候也在想，我们上过的那么多年的学，受到的这么多的教育，所拥有的一丝丝素质，使我们不可能这样的爆发自己的情绪。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情绪发泄到别人的身上。”
“可我有时候也在迷惑，我们究竟是在用那些素质来掩盖自己的怯弱，还是我们心里真正有一道线，告诉着我们这样做是不对。”
Z，“我当时也有想法，就是那种不管不顾跟他吵起来。凭什么他吼了我们，我们却不能吼回去。”
“可，我们不能这样做。也的确做不出来这样的事。”
“大概是我们心里都有一个区域，我们不能成为那样的人。”
我沉默，也很心酸，“我现在心里已经出现不好的态势，我怕有一天，我也会像他们一样。那时候，我们应该不会像这样憋屈了。”
“我甚至在想，我要是最后真的成了他们那样，到底是我自己原因，还是社会影响，使我不得不这样。而后，渐趋麻木，习以为常。”
有时候，我会在想，我要是能脸皮厚点，嘴巴利落点，手脚张狂点，应该会没有很多烦恼吧。
07
记得上初中的时候，学校开门晚。
我当时的同桌，简称菜菜吧。
那天下午，她气冲冲的回到座位。
我问，“怎么了？”
“刚刚在学校门口，有个男生踩我的鞋。刚买的，才穿上。你看看，一个大黑印子。关键是这个男的连个道歉也没有，还撞着我走了。”
“太过分了，那怎么办？”
“没办法。我总不能当街跟他吵起来吧。”
菜菜拿湿巾擦鞋，“别人踩了你的鞋，撞了你，他不道歉。你既不能跟他吵起来，又不能像他一样踩回去，挺无奈的。”
时至今日，我没有当街吵过架。
但我也真不知道，那些年强调的素质教育带给我们的素质，究竟是什么？
但有些人他不遵守，没有这些东西的时候，我们又能怎么办？
08
就像早两年奔驰车主维权事件，“当我讲道理的时候，你们耍流氓；当我变成泼妇了，问题解决了。”
那我这么多年受的教育意义又何在？
09
后续，我们打了热线求助，解决结果其实不算很好。
但我们已经无力在耗下去。
妈妈也劝我别太认真，不值当。
我鼻子一酸，“妈妈，你会不会觉得，我要是就此松手就是输了。”
“这件事没有输赢之分。你没有输，他也不会赢，且往后看着吧。”
以至于，后来，这件事刚结束。
z发微信，“真的一秒都不想和他们再有交集。”
“你说有没有个收手机号的，”
“祝他天天被骚扰。”
“早日关门大吉。”
我回之一串笑声，“说得对。”
Z，“多行不义必自毙。”
我们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天道轮回。
无奈吗？有点。
但是，是自己选的。
我们也尽力做着最大的努力去和老板沟通，但很遗憾没有得到有效解决方案。
我们试着跟热线跟市管沟通，努力去舒出心里的一口气，要一个道歉。
走的很困难，也很艰难。
但这都是我们草船借来的箭。[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