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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鲸从来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过分了,她见薄京易没有动作还以为他想继续赖着不走,刚想再说些什么,男人却突然凑上来站在她面前。
“既然如此,我得好好履行职责才行。”
薄京易低头含住棠鲸的唇,大手轻轻握住棠鲸的腰,吻得缠绵缱绻,有种刻意要将棠鲸拉入他所制造的漩涡中的感觉。
这些年来棠鲸对床笫之间的事都不怎么热衷,傅承光中规中矩,她反应平静。
倒是在遇见薄京易之后,她的身体总是能瞬间被点燃。
男人眉眼松弛,以绝对的掌控地位握着她。
棠鲸先前被薄京易背影勾出来的那点儿痒此时灌入四肢百骸,她抬手把薄京易的衬衫尾摆一点点扯出来,抚摸着男人完美的肌肉线条,默许了他的进攻。
薄京易背肌鼓动,腹肌紧绷,手臂泛起青筋,一举把棠鲸整个人拖了起来。
他们都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点开始。
但那又如何?
纵情享乐不就是如这般,无所顾忌的么?
今天的京市下了朦胧的小雨。
沉沦与清醒之间,空气中生出潮湿的热意。
被雨点拍得斑驳模糊的落地窗边,交缠着一对身影。
光影浮动,棠鲸望着薄京易下巴汇聚的那一滴汗,在想它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男人手掌印在玻璃上带出浅淡的雾气,脖颈线条流畅,喉结上下滑动,朦胧的光线将他的脸照得更加令人着迷。
棠鲸抬手的一瞬间,他下巴上那滴汗落在她胸口,颤栗感传来,她后颈涌上一阵麻意。
电话铃声响起,男人抱着棠鲸走了几步,把她轻轻放在沙发上后拿起手机接通,“说。”
薄京易声音极其低哑,配合上他那边极静的背景,齐柯觉得他老板可能正在陪“狐狸精”做着什么,赶紧长话短说。
“你按照我先前和你说过的照常做就行。”
棠鲸已经清醒过来,她抬脚踩在薄京易腹肌上,等他把电话挂了冷笑一声说,“挺忙啊。”
薄京易重新把人抱住,把自己埋进棠鲸身体,偏头吻着她的耳垂,“不忙,没到你满意之前,我都不会走。”
整整一天,棠鲸被薄京易折腾得够呛。
她倒在沙发上没了想事情的精力,薄京易在厨房乐呵呵地洗手作羹汤。
把饭做完他就把棠鲸抱到腿上,还说要喂她。
棠鲸可不敢这么矫情,让薄京易把她放下,但薄京易却摇了摇头说,“我得把你照顾得好好的,不然你又要赶我走怎么办?”
她推着薄京易的肩膀,“你知道我想让你走的原因是什么。”
薄京易不动如山,依旧把棠鲸抱得稳稳的,“可你也没有真的告诉我啊。”
可能是太累了,棠鲸根本不想和薄京易再争辩些什么。
只能像个废人一样被薄京易一口一口喂着饭。
她发现薄京易在喂她吃饭的时候眼神有种说不上来的执着与专注,若是旁人瞧了肯定要害怕,棠鲸却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儿,看着薄京易得时候多了几分认真。
棠鲸的唇已经被吻得红肿,可是薄京易还是再三流连痴迷,他实在是太喜欢,甚至用尖牙把唇瓣咬伤了一点儿。
见棠鲸怒瞪着他,他甚至主动仰长了脖颈指了指,“来咬两口。”
棠鲸用舌头舔了舔酸疼的伤口,根本没想到这个小动作落在薄京易眼里有多诱人。
“你自己是狗也想把别人变成狗吗?不咬。”
薄京易委屈巴巴地看着棠鲸,“背上的指甲印别人看不见,我总不可能脱了衣服向别人炫耀,看,这是我喜欢的人留下的。姐姐,你就当帮帮我,嗯?”
他这声“姐姐”喊得实在是有些犯规。
棠鲸突然笑了,狠狠在薄京易喉结以及旁边嘬了三个印子。
“满意了?”
“嗯,特别特别满意,你这样对我有求必应,怕不怕我将来有一天离不开你啊?”
薄京易又在开始试探了。
棠鲸转头看向窗外,语气怅然,“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一天,我只能说你倒霉。”
很多年前棠鲸觉得如果她离开了父母肯定举步维艰,她想在父母身边当一辈子的乖乖女,她不要嫁人,他们一家三口就永远住在一起。
可世事难料,棠鲸被迫孤身一人,虽然后来有了婚姻,她对傅承光也很少有依赖。
薄京易的手默默缠住了棠鲸纤瘦的腰。
他把下巴轻靠在棠鲸肩膀,和棠鲸看着同一片景色,“不倒霉,如果是两颗找不到藏身之处的心,相遇即是幸运。”
薄京易话中暗有所指,棠鲸却没有精神思考。
她倒在薄京易怀里闭上双眼,眨眼间就睡了过去。
男人感受着棠鲸身上诱人的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