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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柏和薄京易去阳台喝酒聊天的时候止不住地夸薄京易,“以前我总是被我哥和他老婆儿子冷嘲热讽,说我妈不过是个续弦,难登大雅之堂,这回总算找回了点儿脸面,多谢你!”
薄京易拍了拍顾柏的肩膀,“举手之劳而已,算不得什么,顾伯伯开心就好。”
对于薄京易来说送幅字画而已确实只是小事。
他今天过来的目的已经完成,等会儿傅承光发现他身上的端倪说不定还要傻傻地上来询问一二,想到这里薄京易笑得愈发春风得意。
顾柏从薄京易来到宴会现场开始就看见了他脖子上丝毫不掩饰的痕迹,他暧昧一笑,问薄京易这是看上了哪位小辣椒。
“以前也没见你身边有女人,这回算是开荤啦?挺激烈嘛,火爆小辣椒啊,这么能折腾。”
“不是小辣椒,小甜椒还差不多。”
咬一口会淌蜜的那种。
嘴硬心软,比他想象的味道还要好,尝过了就不想放手,企图奢求永远。
可她对他却总是冷漠疏离,说白了不过是馋他身子,贪图那点儿细微末节的快活。
还是他恳求,对方才愿意给他一点儿痕迹,让他能洋洋得意地炫耀。
为什么就不能再多要求一点儿呢?
只要她想,他的心都可以毫无保留双手奉上。
可能是薄京易脸上的表情太腻人,顾柏真心祝福他说,“哪天真的定下了就带出来让我们认识认识,你的结婚礼物我可是从前几年开始就准备好了。”
薄京易和顾柏这种有着不少亲戚的豪门不一样,多年前他父母双死,好不容易从叔叔伯伯那里把遗产抢回来握到手里,光是平定集团内乱就用了几年。
后来薄京易手里的产业成倍增长,他本人却一如既往地低调,也没谁有那个本事能压迫他结婚。
几年前顾柏问过薄京易打算什么时候找人,哪怕谈个恋爱都好,不要才二十几岁的人就过得像个看淡红尘的僧佛,多无聊。
那时候薄京易看着手里的酒杯,露出一个有些寂寥的笑,“说不定这辈子也不结婚,说不定明天就结婚了。”
意思就是缘分天定呗。
于是顾柏立马让人准备了新婚礼物以备不时之需。
倒没想到薄京易真就猝不及防找到了喜欢的人。
顾柏为薄京易感到高兴。
宴会现场来的人越来越多,顾柏忙着去招待,阳台只剩薄京易一人。
傅承光悄无声息来到薄京易身边,人少的时候薄京易身上的味道更加清晰,他的表情也愈发晦暗。
察觉到身边来了人,薄京易把酒杯放下,拿出烟盒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一根细长的薄荷烟。
这人就连薄荷烟和棠鲸经常抽的品牌也是同款。
此时傅承光终于忍不住,直接开口对薄京易说,“薄总,我是傅承光。”
薄京易转头看了傅承光一眼,客气地说,“你好傅总。”
很多时候隐晦的炫耀更招人恨,还令人找不到错处与端倪。
对于薄京易来说他只是拿出了他平时会用到的东西而已,至于傅承光会怎么想,那是他的事儿。
与棠鲸在一起又怎么了,和傅承光这个前夫有什么关系?
见薄京易不准备主动说些什么,傅承光脸部肌肉稍微抽搐了一下,似是在心里酝酿应该怎么询问薄京易和棠鲸的事情。
他是棠鲸的前夫,甚至婚内出轨,按理来说棠鲸的私生活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可他就是忍不住好奇,想弄清楚薄京易和棠鲸是怎么认识的。
又或者,他心里其实也在隐隐期待能抓到棠鲸的错处,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内心的负罪感少一点,那些夫妻共同财产他也能要回来一些。
就在傅承光疯狂打腹稿的时候,薄京易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对傅承光说了一声抱歉后转身接通了电话。
握着手机的力道突然紧了,薄京易挂断电话把烟掐在烟灰缸里,朝傅承光轻笑,“抱歉。”
男人走得匆忙,傅承光默默握拳,咬了咬牙。
顾柏听薄京易说他的人出事了之后问需不需要帮忙,薄京易笑笑说,“不是什么大事,但需要我过去处理,你帮我和顾伯伯说声抱歉。”
“我会和爷爷说的,你快去吧。”
薄京易前往医院的时候表情很深沉。
他打电话给跟着棠鲸的那批人,问到底怎么回事。
“抱歉薄先生,今早棠小姐从警局出来就去了城郊某家茶馆和袁卓见面,从茶馆出来后棠小姐表情不太好,驶上公路后她故意撞上了我们的车……”
薄京易沉默片刻,他闭上眼睛扶额沉思片刻才说,“我不追责,袁卓在哪儿。”
“还在茶馆没出来。”
“盯死他,如果有人要对他下手,就跟着那些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