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面娇、笑面阎
凑近,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她。
“你是哪里来的大小姐吗?模样倒是金贵,只是穿的太过素雅,”摇摇头,“不像,与我在北漠城里头,见过的那些柔弱小姐们都不像。”
钟离笙心里还着急前往北漠,才不管小姑娘眼中自己是不是什么金贵小姐,也不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
向后退了退,拉开距离就问:“小姑娘,不知这是何处?我与我朋友不是在大树乘凉吗?怎的突然就到了这?与我随行的朋友呢?他们又在哪?”
闻言,小姑娘脸上出现一抹窘迫,琥珀色的眼睛转了转,“嗯……这个……”
“那当然是被人下药迷晕了,然后给运到这的!”带着怨气的声音从屋外传来。
闻声,钟离笙转头望去,已经听出了来的人是谁。
随后,便瞧见钟幸双手端着一碗正冒着气儿的白稀饭,小心翼翼地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红青抱着剑,在他身后跟着。
钟幸走过来,用身体挤开小姑娘,瞪了她一眼,才扭头看向钟离笙,神情关切。
“主子,你感觉怎么样?先喝点粥吧。”
钟离笙笑着点头,接过白粥低头吃起来。
口感一般,就是寻常大米煮熟,甚至连盐都没加,一点味道都没有。但她也是过习惯了糙日子的人,这一碗热腾腾的白粥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甚是雪中送炭。
暖气侵入心脾,身体的疲乏感在渐渐散去。
但是,钟离笙认为是美味的食物,可不是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
钟幸见自家主子吃一碗稀饭的享受模样,心里却难受得紧。余光瞥见坐在小方凳上捯饬药材的人,心里的气便一股脑地冲了出来。
“哼!要不是某些人胡乱抓人,主子也不会平白躺了一天一夜,最后醒来还只能吃一份连片肉都没有的大白粥!”
小姑娘看着年纪小,但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钟幸在含沙射影自己,她也不在乎,边翻着药材边随意说道:“时运不济,天降大灾,现在放眼整个北漠,这一碗白粥值多少钱?还嫌弃。而且,你家主子晕倒一天一夜也不能全怪我,你们不是作个便醒了?你们主子自己早年落下毛病,才睡了一天一夜。”扭头,看了一眼她的右手,“是那只手吧?”
话落,小姑娘又仿佛什么都没说过一般,垂眼打理药材。嫌弃辫子碍事儿,还把它们都给扔到了后边。
她是云淡风轻了。
可此话一出,在场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便都不淡定了。
主仆三人齐齐看着她,眼中满是震惊。
这可是连当朝太医院的首席御医都诊断不出的毛病,这个看着不大的姑娘却能凭借把脉便把了出来。
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你知道我家主子的病?”钟幸从床沿站起来,走过去,低头不错眼地看着她。
“看得出来啊,那又怎么样?”
钟幸眼中闪着欣喜,一改此前冷嘲热讽的态度,激动道:“那……那你,那你能治好吗?!只要你肯治,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办到!”
只要主子的伤治好了,那便可重回战场再立军功,以此为大将军平冤,了却夙愿便指日可待!
可小姑娘却撇嘴,摇头。
“我治不了。”
“为何?看过我主子的郎中不说几百也有上千了,就你一个看出来了,就连那药阁的首席都看不出来。”钟幸皱着眉,想了想,“是不是因为我适才的态度不好,那我给你赔罪!你想我让我如何便如何!”
“我给你跪下赔罪!!”
钟幸性子急,说着便要跪下。
钟离笙见此,连忙叫他:“钟幸不可!”
红青一个踏步迈了上去,用剑抵住他的胳肢窝,不让他跪。
“喂!没必要吧你!”小姑娘收回落下半空的手,无语道。
钟离笙放下碗,迈步下床,走到小姑娘面前。
诚恳道:“姑娘当真可治我这顽疾?若可,只需要开出条件,离笙必当倾力为姑娘实现。”
闻言,小姑娘十分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有些生气道:“我说了治不了就是治不了!身为医者自当救人,可我又不是神仙!想要治疗你这手臂还缺两味药,我没有,所以治不了。”
钟离笙问:“什么药?”
小姑娘答:“千娇百面,百面娇。阎罗面笑,笑面阎。虽说仅仅只差俩味药,但仅仅是那前几年才出世的百面娇,也只有几株,而如今也都在一些权贵手里。更别论连我都未见过的笑面阎了。你想把它俩凑齐?”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眼,“就你吗?”
小姑娘挑眉,啧啧啧地摇头,又低下头捣鼓簸箕里的药材。
“百面娇,笑面阎......”钟离笙嘀咕。
这两味草药她听过,是两种极其稀罕的药材。
百面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