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会写
看了楚北川一眼。
钟离笙本沉着眸子,双手拽着袖口,暗想祁帝答应后她该如何做?远嫁夷国断不可能!
忽闻楚北川的话,她抬头狐疑地望着理直气壮的他。
陛下从未承诺过她,她的婚嫁需得她点头同意。难道此前他求娶不成,是陛下想的借口?
似乎是她的视线太过明晃晃,楚北川扭头看过来,眼中从无到有,眨了下眼,传给她以一个放心的眼神。
反应过来她的失态,连忙收回视线低下头。
是借口又如何?只要是出自陛下的口那就是真的。
“当真?!”呼栀大呼,“那也无妨!”
他转身正对着她,一大片阴影落在了她的脚边。
“钟离笙,你跟我走好不好?”呼栀的言辞恳切,明烛射在他粗黑的瞳孔中,仿佛泛着星光:“我带你去夷国,就算是天上的月亮,只要你想要我也给你摘下来。我要让你做我的王后!成为大夷国最尊贵的女人。”
“我,”她边摇头边朝后退了一步,避开那团影子,冷淡道:“不愿。”
呼栀:“......”
“钟离笙你别不知好歹!”大殿夷国的人群中站出一个红衣女子,冲了出来,伸出穿着一串铃铛的手峙着她,像一团热烈的火。
“就你如今的身份,能当我大夷的王后就该舔着脸受了!哪有你拒绝的余地,信不信我动动手指头就把你给!”
啪——
一个巴掌呼到了她脸上,女子捂着脸不敢置信地望向打她的人。
“呼灵住嘴!”呼栀收回手,生气地瞪着他同母同胞,相差十岁、自小顽固不逊的亲妹妹,“宴会之上,给我收了你的猴皮性子!”
意思是让她看清场合,脾气可以发,但不能是现在。
呼灵红着眼,生气地转过头。
知道她这是听话了,呼栀这才有时间思考现在的情况。事先早就调查了钟离笙如今的情况,没想过她会拒绝这样荣华富贵的机会。
堂堂君王竟然被当众下了面子,也不可能再死缠烂打,他呼栀也不是这样的人。
他转头看着钟离笙,十分善解人意道:“既然你不愿,本王也不会强求于人。”
十分桀骜地转身,带着呼灵走回了位置。徒留她一人一仆尴尬地站在空荡的大殿中央。
所以呢?
所以她今日被迫进这宫是为何?给人当猴戏耍看戏吗?
只是现下这场戏落幕了,她也该退了。
轻轻弯曲膝。
“刘特进。”
悦耳又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你的家眷到了,为何还不领入座?陛下还要等你到几时这宴会才能继续?”
刘谦本在人堆中偷偷观察,突然被楚北川点到吓了一跳,诚惶诚恐地走出来,作揖,领着钟离笙和碧罗在刘府的坐席上落座。
钟离笙落座后,往对面瞧了瞧。恰巧与一双仓惶的眼对上。不论宴会后来的美舞的舞还是乐多么让人赞叹,他却始终不止灌酒,一杯接着一杯。
中间除了祁夭九在祁帝的撺掇下敬了楚北川一杯酒,再次引起众多细碎的讨论与无形中的站队,再没发生何事轰动的事。
宴会最后以祁帝一声乏了结束。
人群熙熙攘攘结伴着离开皇宫。
刘谦作势要钟离笙与刘兰诗一起坐马车回去,却被她拒绝,称坐来时的马车回去便可。刘谦本就只是做做表面功夫,乐得她不跟。
刘谦一家走远了,钟离笙跟着人走,视线左右打探,似乎在在找着什么人。
终于,她在人群中看见了那个一身碧青色素衣、腰间一条红布腰带的、与人攀谈言笑靥靥的男人。眼中闪过一抹欣喜与急切,见那人与人拜别,朝着人少的小道拐走,她抬着步子就要跟过去。
她跟着走进小道,那人就在前边,她小跑起来。
今日进宫,是以刘谦的名义叫她过来。她本可以称病躲过,知道免不了一阵打探羞辱。
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入宫的主要目的便是眼前的碧衣男子,大理寺少卿裴天寺。
她想弄清七年前的真相就必须拿到陀城叛国一案的卷宗,查出里面的端倪才能还钟家清白。
多方打探之下她知道,大理寺少卿裴天寺有一爱妻,常年内需不调,卧床不起,他重金求医,一度缩减开支,终于寻到药阁出生的名医,却说只有百面娇可治。
这百面娇是何物?不说极其难寻,得到之人不可能拿出手,就算有那也是非重金不可拿下。
所幸,如今她的手中正好有一株百面娇。
只是想到送她此花之人......
欠了就便欠着吧,就放纵这么一次,只要能寻到为钟家沉冤的哪怕一丝蛛丝马迹,他若来讨,杀了她便是。
距离越来越近,她张嘴,“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