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6 章

回来？”

“……”大壮没有说话。

“啧！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说话是什么意思？！”陈天忌再次抓狂：“你跟谁学的这么狗？”

大壮：“……”

玄乙在宫中走动的这些时日，遇到过几次进宫请安的安王。

她每次匆匆行礼就想告退，可每次都被安王拦住。

安王之前倒没什么特别的举动，只是看她的眼神，让她十分恶心。

这种眼神她不是没见过，陈天忌也偶尔会这样看着她。可她和陈天忌是夫妻，而且哪怕是夫妻亲热，只要她不喜欢的事，陈天忌绝对不会做。

安王看她的眼神，甚至比陈天忌都要迫切几分。

他凭什么这般看她？这般□□的欲念真是让人作呕。

所幸他还知道宫城之下不能放肆，否则还不知道他能做下什么轻薄之举。

可这次却不一样。现下春来，梨花如雪，但天气不定，倒春寒十分猛烈。

玄乙进宫那天穿得少，以为春来，没带厚衣裳，哪知道今天气温骤降，她穿得单薄，难免有些冷，手都有些冻红了。

安王拦在她跟前不让她走。

“安王殿下有何指教？”玄乙耐下性子，行了个礼。

“表妹怎的每次躲我都像躲瘟神一般？”安王笑了，继而伸手抚上玄乙叠在腰间的手背：“手冻红了……”

玄乙赶紧撤步：“殿下自重！”

安王也不恼：“我做哥哥的，关心妹妹而已。之前总见妹妹和诚王亲厚，听说他病重时，你还曾在东宫悉心照料。怎得？只有他是你哥哥？我便不是了？”

说罢他又将手伸出去，只是这次还没触到玄乙，便被一只手紧紧扼住了手腕。

安王吃痛，转身怒视来人。

陈天忌眉目凛然，手上力道丝毫不减。

安王收起和煦笑意，露出阴鸷：“大内之中，对亲王动手，陈卿放肆！”

陈天忌冷冷一笑：“放肆便放肆了，殿下又待如何？”

两人对视良久，安王终是先退了步，自打陈天忌入仕以来，明里暗里联合文臣针对他，他的手下已经折损了不少。如今他风头正盛，这时候得罪他，划不来。

而且诚王的事还没定，这陈天忌咋么也得先往后放一放。

安王挣脱陈天忌的钳制，甩了甩手，对玄乙展颜一笑：“天凉，妹妹记得加衣，你我……来日方长。”

说罢便拂袖而去。

陈天忌看着安王背影，面容杀气四溢，如同罗刹，玄乙从未见陈天忌这样生气过，生了怯意，缓缓走到他跟前，拉了拉他的衣袖：“夫君……”

陈天忌怒气未消，只解下自己的外衫，裹到玄乙身上，一边裹一边说道：“你在家中说一不二，山大王一样，到了宫中却这般委曲求全，合着你就知道欺负我。”

“我也没有特别委屈求全。他就碰了我手一下，他若再有什么逾矩，我横竖是不会答应的。”

陈天忌钳着玄乙的肩膀，将她拉近自己：“碰一下也不行。若这不是在宫城里头，我定要砍了他那只手。”

玄乙了解陈天忌，他这不是句气话，今天若是安王要硬来，哪怕再难收场，陈天忌都会先为自己出气再筹谋后事的。

“好啦，我知道了。我之后在宫里也蛮横一些，不叫你担心。”玄乙赔着笑脸：“你怎么进宫来了？今□□中不忙吗？”

“我娘子已经数日不曾回家了，我想她想得发疯，自然要来寻他。”陈天忌带着委屈说完这句话，然后回答了玄乙最后的问题：“这几天散朝都早，陛下看起来身子有些不舒服……”

两人手牵手一起往皇后的住处走着。

玄乙想起最近这阵子宫中发生的事。陛下的身子确实有些不舒服，但皇后也好，玄乙自己也好，都去太医院打听了，可也没打听出陛下究竟是哪里不舒服。她们猜，是陛下近来体力消耗太过所致。

贵妃……自打去年秋天，便又开始专房之宠了。

玄乙听负责伺候嫔妃侍寝的嬷嬷们闲话，据说最过的一回，陛下一夜幸了贵妃六次。

六次。就连陈天忌这种在一线天经受过野外生存训练，正值盛年的男子，也没有六次这么过分。

陛下都过天命之年了，哪经得起这般房事。

听说陛下还找了不少江湖术士，吃了好些益气补肾的丹药，这丹药吃多了，也是要伤身的。

陛下这般除了上朝就是泡在朝露宫，已经数月。

玄乙上回见他还是在上元宫宴上，当时陛下的形貌让玄乙吓了一跳。

陛下本是年迈发福，很有些丰腴之态，可宫宴一见，陛下瘦了许多，然则因为瘦的太快，身上的肉没了，皮还在，脸颊脖子的皮松松垮垮，看上去都有些骇人。

可陛下的眼睛却是精光，尤其是看到身边的贵妃时，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