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不应存在的标记

斯内普的瞳孔急剧收缩，如果没有猜错，那么他正置身于卢修斯·马尔福的毕业舞会，而那天，他——

“你来了，西弗勒斯。”

仍然英俊的伏地魔转过身来，温和地欢迎他。

是了，斯内普在心里麻木地说，我就是在这里第一次见到了伟大的黑魔王。

“我多次听卢修斯提起过你，”伏地魔夸赞他，“你的同学们常说你的魔药学造诣令人惊叹，但卢修斯坚持认为，你在黑魔法方面的研究更加令他印象深刻。”

已经经历过一切的斯内普一言不发。

“我想，过于优秀也许给你带来的是不被理解与寂寞。”代表着黑暗的君王向他伸出手来，“到我这里来吧。到真正理解你的人这里来，西弗勒斯。”

斯内普木然地站着，并不直视伏地魔的眼睛。

伏地魔伸出的手并没有收回，身后的人群也停止了舞蹈，正在窃窃私语，仿佛都在等待他的回答。

斯内普沉默地站了一会，突然扭过头对着窗户的位置说道，“继续吧，别假装自己可以给我重新选择的机会。”

仿佛在回应这句话，舞会的场景渐渐扭曲，等他再次能够看清，出现在视野中的仍然是马尔福庄园与伏地魔，只不过，伏地魔的眼睛已经变得鲜红。

“这次你让我失望，西弗勒斯。”伏地魔站在他身前，几乎把他整个人遮住，“我们没有得到那个男孩。”

这不过就是一两年前的事情而已，斯内普叹息着想，恍惚间，他觉得左臂又在痛了。

眼前的伏地魔已经绕到他身后去，斯内普忍耐地闭上眼睛，却听见纳吉尼“嘶嘶”的叫声在背后响起。

斯内普剧烈地抖动起来，他用指尖狠狠掐住手心，强迫自己冷静。

纳吉尼爬了上来，顺着斯内普的手臂盘旋而上，斯内普眉心一跳，复又睁开了眼睛。

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仿佛大病初愈，手上却毫不犹豫，直接伸向了快要接近自己脖颈的纳吉尼，准备将它狠狠摔出去。

就在他要碰到纳吉尼的瞬间，周围的环境又开始变幻。

是斯莱特林的密室。

他随邓布利多到过这里，在哈利惊险的遭遇后，他们重新检查了这里。

显然，这个场景也不会放过他。

还是学生的汤姆·里德尔正在几步之遥审视着他。

“你是个斯莱特林？”

斯内普无言，脸上还存着刚才流下的冷汗，但是第一次对伏地魔做出了反应。他点了点头，认同了汤姆的判断。

“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斯内普打量着他，“但是我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你。”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汤姆显露出一丝傲慢，“那么你会为我服务吗，斯莱特林？”

斯内普环视着这个场景，日记本、蛇怪，还有一扇不知为何存在于密室的窗。

“你在无视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巫师吗？”汤姆不满道，“我在等待你的回答。”

“你只是个灵魂残片而已，”斯内普对上他的眼睛。

汤姆发起怒来，他模糊的身影逐渐向斯内普靠近，带着摧毁一切的力量。

斯内普甚至没有走动，他干脆地挥舞魔杖，蛇怪的毒牙又一次插入日记本中。

汤姆发出骇人的尖叫，“西弗勒斯·斯内普，是你背叛了我。”

斯内普又抬起眼看向那扇莫名存在的窗，“你们露馅了。”

话音未落，整个场景随着汤姆一起开始消散，好像夹杂着什么人的愤怒一般，密室坍塌时掉落的石块与灰尘一股脑向斯内普砸去。

斯内普不在意地挥挥魔杖，站立在原地等待。

终于，等到一切安静下来，他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林安泊。

林安泊面容平静地躺着，但斯内普认出那是中了强效沉睡咒的表现。

他快步走去，单膝点地，小心地将林安泊扶起，拢在膝头。

值得庆幸的是，他常年在身上带着各种药剂，因着这次出远门，又增添了一些解药。眼下，他迅速地将强效沉睡咒的破解药剂喂给林安泊，小心地观察她的反应。

好在中咒时间不久，过不多时，林安泊叹息了一声，睁开了双眼。

“Amber？”斯内普轻声唤她。

林安泊看着他，似乎认出了他是谁，但又古怪地一言不发，不知是没有清醒还是身体不适。

“Amber？梦见什么了吗？”他将声音放地更低，温和地与她说话。

“我梦见了你，先生。”林安泊认真地回答，看起来神志清醒，“我梦见了战争时候的你。”

斯内普将她扶起来坐好，林安泊听话地被他摆弄，视线却不肯离开他分毫。

“好了，姑娘，听我说，”斯内普索性坐在她边上，“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