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你还没好啊！”

门口的徐悦心朝教室内探头，她来回踱步，时不时朝操场方向看，脸上已经开始出现不悦之色。

“快点啊！”

徐悦心着急的催促着凌也。

女孩儿不为所动，依旧低头在书柜里翻找，不忘朝徐悦心丢一句：

——“我刚刚就说让你先去，你又偏说要等我。”

在哪呢？

不是说在这儿吗？

是不是拿下去了。

凌也埋头苦翻，棕黄色的柜子不透光，柜中充斥着漆黑和杂物。

——看来值日生又没整理。

门口没在有声音传进来。

凌也猜测徐悦心大概率是走了。

“找到了！”

从一堆杂志图书下面，凌也揪住袋子一角往外扯拽。

……

袋子往外不断漏出来的面积显现出海蓝色。

柜子里的书籍杂乱无章。

“快点！”

徐悦心得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凌也下意识起身砸在柜顶。

“嘭！”

——“嘶啊！”

凌也捂着被后脑勺起身，左手上拎着那袋白砂糖。

“没事吧？”

徐悦心上前查看，轻声细语地询问凌也。

“服你了大哥！”

凌也说。

“哎呀，我还不是没想到嘛！我等你半天了都没见你出来。”

徐悦心解释。

“我以为你提前走了呢！而且那柜子里那么乱，估计今天值日的又要历劫了。”

凌也走到饮水机旁边，往杯里加着白砂糖。

——“你低血糖啊？”

徐悦心指着杯子问。

“你是不是傻？我送给别人的。”

凌也辩解着回她。

“还用自己杯子，啧啧啧，有情况。”

徐悦心歪嘴碎叨。

本来凌也不想拿自己杯子，但是刚刚去找戴宇杰的时候人又不知道跑哪去了，而徐垣哲回来后在校园里就没了影儿，自己也没什么特别熟的，黎秋瑞的朋友她有没什么理由去要，况且被别人看到说不定还有绯闻。

没办法，所以只能拿自己的。

不过这个杯子还算新的，从外观看不出太女孩子味。而且凌也只用过一两次，刚刚还特地去洗了一遍，还很新。

“哎呀，”

徐悦心坐上桌子，双脚在半空中悬荡。

她选择摆烂。

“怎么了？”

凌也问她。

——“你都不急，我急什么，反正广播还没报下来，人家又没上场。”

徐悦心抬眼盯着后黑板，满脸悠然的样子，晃悠着悬空的双腿。

“又是谁要遭殃了？”

凌也拧紧瓶盖成漩涡型晃悠着。

杯底尘落的白糖顺着小型漩涡样的水柱在杯里乱漂。

慢慢融化。

“就上次说那个，那个学长，听说今天回来，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项目，但是听说这届，学长都挺喜欢体育的。”

“我觉得他也应该会报项目。”

凌也有意无意的听着，她现在最集中注意力的地方，是广播。

“走吧。”

凌也握着杯子，说罢朝门口走。

下了教学楼。

——接下来是高三级男子1500米，请大家退到场外，不要趴在安全栏上，请运动员上场，按裁判要求占位！

广播中传来声音，到高三级1500米。

“快点啊。”

凌也朝徐悦心喊了句，逐渐提快了步子，到后来快跑起来。

很幸运。

好在凌也到操场的时候，黎秋瑞还没有上场，比赛人员分成了两对，黎秋瑞在第二队，而场上的是第一队。

“幸好赶上了。”

男孩儿还在热身，与一群同级的男生站在一起，有说有笑。

似乎黎秋瑞也看到了凌也，虽然隔了一段距离，但一个人如光的目光是藏不住的，那种感觉是独特的。

凌也笑笑，朝男孩儿走。

……

“我接好水了！”

凌也径直走到黎秋瑞身边，晃悠着手里的杯子。

“你待会儿找个地方坐着，等我跑完了在过来。”

黎秋瑞温柔的说。

“去吧。”

黎秋瑞轻笑着说道。

凌也听罢退到场外，站在观众席过道上，在这个位置不会拥挤，也不会阻挡到别人的视线。

光投在女孩儿身上，她好像顺着光走下来的天使，逆在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