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灵气

茜雪：？？？你咋还骂人？？？

茜雪差点脱口而出“你才不是人”，临出口时倏然反应过来秦山的意思。

他之前说什么“灵力外泄”……这种玄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字眼代表了两种可能。

要么这人是神经病，要么这人不是普通人。

而这人某种行为带来某类后果的一般性不知为何在自己身上失效了。所以他认为自己也不是普通人。

“秦兄这是何意？”茜雪挑了挑眉，“我听不明白。您倒是说得更清楚些。”

“算了。”那人沉静了半日，吐出这两个字。

茜雪：……

怎么会有人说话爱说一半的？？

茜雪觉得和这人真的聊不来，要不半天憋不出一个屁，要不一开口就能气死人。

她道了句告辞，又溜回了杜掌柜身旁。

杜掌柜正从书架上抽了本杜工部的诗集，茜雪忙道：“要生僻些的。”

“是林公子自己看还是送人？”杜掌柜回头问，“若是自己看，有些书外表看着有些破，然内容是极好的。若是送人，这些书就不好出手，显得太过寒碜。”

林妹妹应当不会计较这些形式上的东西。茜雪这么想着，笑道，“自然是自己看。”

杜掌柜听闻，走向里边的架子，抽出了本书，抖了抖。

茜雪眼睁睁地看着那本就破碎不堪的封皮掉了一半下来。

茜雪：……

茜雪终于明白为什么杜掌柜会说“太过寒碜”了。

“有些时日的书了。”杜掌柜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之前被水泡过了，没能救回来。所幸内页还行，就是封皮看着难看些。上面抄的各朝各代较为偏门的诗词。林公子若想要，我送您，权当兄弟一场。”

茜雪其实有些不想要，但又不想辜负了杜掌柜的一番真情。

道了声谢，抱着旧书走出店门，她习惯性地按开面板查看，却发现了件惊人的事——

积分猛地上蹿了三十万多分。

茜雪：？？？

她赶紧按开积分明细，发现大半都是“助人为乐”称号带来的。

她怎么就帮助别人了？

百思不得其解，唯一能肯定的是，和秦山接触能带来积分暴涨这一近似于惊吓的惊喜。

但和他说话真的很累，还很容易上火。

积分和舒坦，自己得选一个。

人这一世，还是过得舒坦更重要一点。不然身子气坏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茜雪扭头就走，走到一半发现自己又绕回了书铺前。

茜雪：……

感觉自己可以出门书，叫《论我那没有骨气的潜意识》。

积分就类似于钱，没有人不爱钱。

大丈夫能屈能伸。

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后，茜雪抬手敲了敲门。

门应声而开，她扬手刚想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叫声“杜掌柜”，待看清眼前人后笑容僵在了脸上。

见鬼了，怎么是秦山开的门。还没做好和这人对话的准备呢。

杜掌柜在秦山身后探出脑袋，笑道：“林公子怎么又回来了？”

“是来找秦兄的。”茜雪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有事请教一二。”

杜掌柜道原来如此：“我这儿忙完了，正准备带秦公子往我那朋友那儿去。”

“无妨，我同去便是。”茜雪拱拱手。

“既然林公子也去……”杜掌柜啊了声，“林公子可认得去我朋友那儿的路？”

茜雪心内倏然升起一阵不好的预感，她点点头：“认得是认得，只是……”

她还没想好怎么诌，“只是”了半天也无下文。杜掌柜抚掌一笑：“认得便好。我这儿等会儿有匠人来刷墙，怕恰好赶上我不在铺里的时候。原本我是想快去快回，既然林公子也去，我便偷个懒儿，劳烦林公子为秦公子带个路，我好守在铺子里等着他们来刷墙的。”

“多谢了。”他又补了句。

茜雪：……

和这闷葫芦独处，她怕自己忍不住揍人，或是人还没揍到先气晕过去。

但杜掌柜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拒绝说“不行你不能看店你必须一块去”不成？

罢了，看在大把大把积分的面子上，就把他当财神爷供着好了。

没有人和钱过不去。

茜雪往外跨了一步，欠了欠身，比了个手势：“秦兄，请。”

然低沉的语气配合上皱巴巴的表情，她说的仿佛是：“秦兄，请入坟。”

秦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低低吐出两个字：“多谢。”

这一路上的气氛很诡异。先是一路无话，后茜雪觉得不说话实在太尴尬，便拼命搜罗些话题来活跃气氛。

“今天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