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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黎莺不自觉攥紧拳头。
下一秒,简骋北又开口:“翊鸣,你说我是不是四处留情?”
展翊鸣笑:“高中我和阿北关系最好,你说他本来就高咱们一届,要是不留情,能被邀请参加咱们班的同学聚会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北哥不是你邀请的?”
展翊鸣摇头。
角落里唱了一晚上死了都要爱的卓资举起手:“我邀请的啊,北哥也是今年才回京州,以前总来咱班玩,那不就算是半个咱班人了吗!”
卓资说:“你们都不知道吧,北哥现在是医生,牙医!”
没人注意到黎莺眼睫一颤。
有人问: “北哥,你不是一直在厦省吗,怎么突然回京州了?”
简骋北拿着个酒杯靠在椅背上:“还是家里好。”
又说:“朋友开的酒吧下星期正式营业,你们来玩打七折。”
“这么大方,什么朋友啊?”
简骋北笑:“是我前期投了点,不多。”
“下个星期……”卓资想了想,突然指向展翊鸣:“翊鸣,你不是下星期过生日吗?咱去北哥酒吧玩呗。”
“对啊。”简骋北翘着二郎腿吐了个烟圈,一副痞子相,抬了抬下巴:“来吧,我做东。”
展翊鸣笑了笑,拒绝:“和黎莺约好了,就我们俩,她帮我庆祝。”
卓资:“你们俩腻腻歪歪的干嘛,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了。”
他十分想去玩,可说了半天,展翊鸣也没有动容的意思。
卓资又凑到黎莺那边:“平时就跟连体婴似的,翊鸣过个生日,你就放他一条生路。”
黎莺微笑,头顶一缕柔和的光打在她的发丝上:“你们决定就好。”
“你看,黎莺松口了,展翊鸣你就别缠着了!”
“这样——”简骋北歪着脑袋,视线懒洋洋从他俩身上扫了一圈,再回到黎莺脸上,提议:“你们俩一起来。”
这顿酒喝到凌晨,简骋北打了个电话,有兄弟开车来接他。
黎莺没喝,当起了司机,顺路送卓资回家。
分别之前,简骋北和卓资、展翊鸣拥抱,约好了一个星期之后见。
而后又把视线落在黎莺脸上,抬起下巴舌头划过上牙膛,安静的夜里,清脆地弹舌打了一声响:“怎么回事儿,今天话这么少?”
展翊鸣把她娇小的身躯搂在怀里:“黎莺是被我从上一个饭局临时叫来的,来回奔波太累了。”
来接简骋北的朋友过来了,开着敞篷车离得远远就按起喇叭。
“行,我先走了,下次见。”他一边走一边转身挥手。
黎莺绕过车头来到驾驶位,上车之前听见简骋北吹了声响亮的口哨,骂了一句:“骚粉车,就他吗你好意思开出来……”
对方的声音黎莺也听出来了,那是以前他们家的邻居,就住他家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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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卓资和展翊鸣聊得特别欢,等到了目的地,他离开后,车里即刻陷入一片寂静。
仿佛十米长挂鞭燃尽后,沉默也能让人震耳欲聋。
黎莺一时间适应不了,刚想打开音响,手就被他握住。
她抽出来扶着方向盘:“开车呢,别闹。”
黎莺听见一声微小的冷笑。
她没说话,直到展翊鸣开口:“今天开心吗?”
黎莺说:“来回奔波得太累,开心不起来。”
尽管没转头,也能感觉到展翊鸣在盯着自己。
“见了那么多同学,你不开心?”
黎莺说:“你仿佛忘了我高中的遭遇,谁见了施暴者还能开心的起来。”
“不就那几个。”展翊鸣说。
黎莺一脚踩下刹车,身体随着前倾,再重重靠回座椅。
“不就那几个?”她转头问:“那你很开心?”
展翊鸣看着她。
黎莺说:“那几个应该都坐在你身边,把你围起来,这样才是你理想中的同学聚会。”
将近十秒中的静谧,黎莺不甘示弱地与展翊鸣对视。
“呵——”展翊鸣率先破功,长臂一伸将黎莺带进怀里:“我的宝贝吃醋了?”
说完,将她的长发掖到耳后,又像是逗鸟一样碰碰她的耳垂:“位置都是随便选的,一开始她不坐我身边。”
“昨天晚上本来都已经说好了。”黎莺说:“你不叫我来,我也看不见。”
“刚不是说不生气了吗。”展翊鸣低笑两声:“其实你心里明白,我为什么不想让你来。”
黎莺抬眼:“那为什么又改变主意?”
“现在的你光鲜亮丽,被我养得这么好,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叫那些欺负你、抛弃你的人都看看,你过得多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