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药
“小姑子,不是我说你,放着多少优秀人才你不选,你非得看上这个姓江的。在我看来,那姓江的对你没什么意思,你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叶夕蕾给容可青泼冷水。
老爷子没有说什么话,转身去了餐厅。
“大嫂,人必须活得简单一点,看破不说破。如果一味算计,一味精明,岂不活得太累。到时候鸡飞蛋打一场空,徒然伤身。”
容可青向着叶夕蕾翻了个白眼,然后也噔噔噔上了二楼。
大厅之中,只剩下叶夕蕾,二少爷容景和丫头翠屏。
由于人多眼杂,叶夕蕾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嘱咐容景放宽心态,道:
“景儿,江家大小姐虽是蛮横了点,但究竟家财万贯,如要能嫁入我容家,嫁妆必定丰厚不说,有了这层裙带关系,你日后在商界必会如鱼得水,如虎添翼。”
听了叶夕蕾这话,容景一腔子怨气顿时找到出口,一脸阴影怒怼道:
“娘,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说这种势利话。江家是什么人,你刚才没看到么,她拿我们当人了吗?更何况,如今江容两家势同水火,我和江曼云这门婚事明明已经告吹,你别作梦了。”
容景无比烦躁,抬腿就要出门,叶夕蕾又劝道:
“容景,你也别太伤心,这个姓江的女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赶明儿娘给你另找一个比这家更好背景的……”
叶夕蕾还要说什么,容景已经走出大厅,径自往外去了。
翠屏看了一眼夫人,正要追出去,叶夕蕾喊住她:
“翠屏,别一天尽顾着讨好容景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夫人,我……”听了这话,翠屏顿时有点不高兴,叶夕蕾便道:
“翠屏,到我屋里来,我有话跟你说。”
叶夕蕾说完转身向自己卧室走去,翠屏暗地里啐了一口,心道:
“像你这种刻薄主子,再尽心伺候也没有好报,如果不是为了日后能嫁给容景,我何苦听你呼来喝去。”
她一面想着一面不情愿地进了叶夕蕾房间。
翠屏进门时,叶夕蕾已经坐在梳妆台前,正在妆容,听到动静从梳妆镜上看到翠屏,便立刻命令:
“把门关上。”
翠屏依言关门。
从昨天到今早经历无数意想不到变故,叶夕蕾也有点心力交萃,而且各种状况百出,都对他们母子极为不利,这令的她比容景更加浮躁。
“翠屏,大少爷怎么回事?”她也懒的多说,便直接了当问翠屏。
翠屏穿梭于一楼二楼,又偶尔负责大少爷日常事务,交待给她诸项任务,大多和大少爷有关,但千算万算,没想到容轩竟然能逃过死神这一关。
这令叶夕蕾十分不爽,也无比疑惑。
“大……大少爷?”翠屏蓦地听到叶夕蕾这话,也有点莫明其妙。
“翠屏,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问你,大少爷昨天早上明明就要上路,我连棺材都给他预订好了,为何他现在活的好好的,还能下床了?”
叶夕蕾咬牙再问,同时遽然之间转过身来,一双锐利眸子盯着翠屏。
这个卧室隔音极好,她不用担心外边有人会听到她们谈话内容。
而且,也没有人大白天敢明目张胆爬在门上偷听。
“夫人,大少爷能下床关我什么事,他没有上路,那是老爷用了冲喜之法,把他又从地狱那儿拉回来了呗,这难道不是大家有目共睹?”
翠屏一脸委屈,完全不知夫人这是发的哪门子飙。
见翠屏居然敢当面顶撞自己,叶夕蕾不由更加怒气冲天。
“翠屏,你胆肥了,敢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没有,夫人,翠屏怎敢。”翠屏赶紧站好,垂首直立,静听叶夕蕾发作。
叶夕蕾双鬓妆容已修饰好,一边戴耳钉一边道:
“我问你,每天上午往大少爷药碗中散的药粉,你如实照办了没有?”
问及这话时,叶夕蕾再次抬头盯向翠屏。
她实在是有点怀疑。
如果翠屏真执行了她指令,将“一号蛇粉”如期投入容轩喝的药中,容轩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最起码,就算不能立刻死去,最起码也能维持到生死边缘那种境况,也就是和废人无异那一种。
但是没有。
如今容轩不但没有如期死去,最令她恐惧的是,他还以惊人的速度,在康复!
这岂非怪事。
“夫人,这个没问题,我每天都按夫人吩咐往大少爷药碗中放那种黄药粉了,夫人,大少爷康复这么快还没死,会不会与您给他吃的这个药粉有关?”
翠屏心中无比好奇,便随口问。
闻言叶夕蕾蓦地脸色一变,随即神态恢复正常,没有出声只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