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天使
力没有概念,她有心避免所有需要动武的场合,”金发首领无奈地摊开了双手,“而且这件事倘若由术士来做,需要覆盖的区域很广,不确定因素也很多,理想状态得由两名以上的幻术师或是配合其他器材,短时间内很难准备。以及这次到货的时间比预期的早了一天,可惜卖方市场,我也不能责怪对方什么。只不过暂时能采取的最好办法,就只是转移警吅力了。”
“你希望我去做这件事?”
“现在斜体字的家族都被盯得很紧,但财团不太一样,”说到这儿他顿了顿,稍稍改变了语气,“别忘了你收集的大量指环都是伊诺千提制造的,委员长。”
……
“格雷先生本可以告诉我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很乐意为她庆祝。”迪诺对罗马里欧说。此刻晚上九点,若一切顺利,沙滩上的音乐节的表演理应在一个小时前开始,他们的货船理应在半小时后靠岸。
他的这位部下淡定地回答:“我过了四十岁以后就不太想过生日了,格雷小姐或许也是这样。”
“真的吗?”金发首领满脸惊异,“那我每年给你发生日祝福短信会让你不开心吗?”
“我看着你长大,你也是我们敬重的老板,我很高兴你一直记得我的生日。”
迪诺难得孩子气地向对方笑了笑,漫不经心地翻看起了社交网络的页面。今日天下太平,本不该有什么大新闻,他想了想,又搜索了音乐节的词条,不出意料弹出了大堆晒票的照片、年轻男女的自拍、因为镜头抖动而模糊成一片舞台,看起来一切无恙,直到随后他点开一段视频。
视频里所有事物都混乱不堪,背景音除了震耳欲聋的音乐还伴随着谩骂声与尖叫,仔细分辨便能看出人群中引发了斗殴。
接着类似的照片或录像就像多米诺骨牌那样接二连三地出现,占据了整个首页,画面里的骚吅动一再升级,甚至从某些录像中还传出了隐约的枪响。首领下意识地感觉到了些不安,但定心一想,至少无论如何多利亚纳都不可能受伤。他稍稍安心了些,还是试着拨打了英国人的手机,不出意外地没被接通。
网络传播的消息永远迅速,缺点则是人们总得从假消息中辨别真吅相。多半是由于惊慌,网上的视频照片大多模糊不清,众口铄金,难以判断真实的情况,可再接着影像里出现了货真价实的血色和火光,音乐节不再是音乐节,而仿佛是变成了一场疯狂的抗吅议和游吅行。
他再次拨打了多利亚纳的号码,仍是忙音。这不奇怪,那样的混乱中没人会听得到手机铃声,何况于情于理下属的业余生活都不归他管——如果他没有在某张照片的背景中看到一个与英国人同样穿着的金发身影被人群推搡着还挨了刀。
这回他终究是没法再安心下去,披上外套便准备出门。戴眼镜的南欧人下意识地打算跟上却被他阻止:“音乐节已经乱成一团了,你就算跟我一起去了也会走散的。别担心,罗马里欧,我只去把格雷先生找回来。”
……
待他们回来已经是深夜,网络上的消息铺天盖地,看起来越发不容乐观。罗马里欧久违地感受到了天吅下吅大吅乱时为人父母且孩子夜不归宿的疲惫心情,他在看到自家首领平安回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尽管两人模样颇有些狼狈,活像是刚从坍塌的矿井里爬出来。
相较迪诺的神色凝重,多利亚纳竟笑出了些唯恐天下不乱的情绪,她步伐摇摇晃晃,全靠金发首领把她一条手臂架在肩上才勉强能够走路。进门后迪诺才将她从自己肩上撕下来,扶着她的双臂使她能够站稳。
多利亚纳说:“我没事。”
“可我看你不像没事,”金发首领少见地有些生气,“你本可以在骚吅乱发生前就离开那儿,尤其是,你本可以避免受伤,以及避免被人拍到发在网上。还是说你已经喝醉到分不清疼痛和是非了吗?”
“但如果我离开太早就不会发生那些了,”她直直地面对上对方三分不解眉头紧皱的脸,像个完成演出后接受着掌声的表演者那样展开双臂,呼吸混着浓重的酒精气味,整个人似乎都神志不清,“我喜欢受到关注,想被人看见。”
“全网的人的确都看见了。”
“但那不是给他们看的,”她放下双臂,长长地叹了口气,沉默了片刻,突然用古英语说道,“你为什么不看着我呢?如果你看到我,你就会爱上我……”
接着她突然向首领倾身过去,看样子就像是要吻上去,可下一秒她便重重地倒在了对方身上,后者被毫无防备地撞到,他们就那样以颇有些幻灭的姿吅势跌倒在了地上。胸口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迪诺这才发现英国人只是醉酒睡着了。
他觉得自己气还没消,但这时再叫醒对方兴许不太人道。口袋里的手吅机突然响起,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云雀的号码。他思索了片刻才接起电吅话:“都还顺利吗?”
“如你所见,由于海滩音乐节的暴吅乱吸引了大部分警吅力,所以不用轮到我出手。以及你该看看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