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
初夏四月,正是一年好时节,天不冷不热,百姓欢声笑语。
“来来来,你们快来看这告示,每年都来贴这一次,天下谁人不知,明年南岳公主双十生辰之日继承皇位。”
“圣上因被厉鬼索命在南岳公主七岁时驾崩,前任皇后也对她也不管不顾,只有如今摄政王宅心仁厚对南岳公主如同亲生,就怕我等百姓忘记南岳公主是未来女帝,便每年都贴上一次,让大家铭记于心。”
“可我听说那南岳公主每次见摄政王都是不冷不淡的性子,从未行过晚辈之礼。”
另一人小声说道:“据可靠消息,圣上驾崩后那一年里,南岳公主每次见到摄政王便是一顿拳打脚踢,而且还是当着众位大臣的面,可摄政王不但没有怨言,还轻声安慰她。宫里每有新鲜玩意也必是送往公主府,从不给长北郡主。”
“那都是正常的,前段时日,前任大理寺少卿不小心弄湿了她的衣物,便——”那人煞有其事,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杀了他。”
“我还去刑场看了,哎呦,那场面,当时南岳公主就坐在刑场主位,虽说带着面具,但那脑袋落地时,我等依稀看出公主依然面无表情,没有丝毫畏惧。”
其余几人知道这事,都瞅了瞅四周,见没人才放下心来。
“这南岳公主果真是心狠手辣。”
几人没注意到二楼包间里面传出一声,“呵,口出妄言,该罚。”
听声音便知是位女子,那声音极其淡漠,不甚在意。
“夙栒。”
夙栒行礼,“公——不是,小姐,属下在。”
女子目光望向窗下,瞧着几人四散的背影,“该怎么罚,你可知?”
夙栒有些不忍,“小姐,他们只是平民百姓,属下觉得这么做对您的名声不太好。”
女子神色平静,明眸皓齿,眼神有些清冷,只那一眼,便有不怒自威的感觉。
只想......臣服。
“你说,我还有名声?”
夙栒:“当然有,南岳公主倾国倾城,天下无双,花见花开,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百姓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夙栒低下头,他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小姐,实在是小姐在百姓心目中的名声太差了。
唐南妜没再为难他,毫不在意,“既不想去便算了,回府请罚,这次便五十板吧。”
夙栒听话答道:“是。”
唐南妜看向他,“那日我被人刺杀,你救了我,今日我打你五十大板,可有怨言?”
夙栒见小姐一直盯着自己,似是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两侧有些微红,眼眸避闪不及,可小姐一直盯着他,便乖巧答道:“回小姐,属下不敢,当初是您给属下一个栖身之地,这对属下来说已是天下最好的事了,属下感激还来不及,怎会有怨言。”
唐南妜轻笑了一声,她笑的时候眼睛弯成了月牙状,阳光又明媚,连带着眉梢都惊艳万分,不像刚才板着小脸,跟个夫子一样,总感觉下一秒就要受斥责,原本板着的脸顿时变得有些生机。
“如此便好。”
那日,她一人去祭拜父皇,未带任何侍卫,让人钻了空子,碰巧夙栒路过为自己挡了一箭,见他无处可去,便让他留在自己身旁。
初见夙栒那日,他摘下面具,当时本就只看到了他的眼睛,猜想到面具下这人的脸会些许俊俏,但没想到会是这么好.....看。
摘下面具以后看的更清楚了。
一双顶级狐狸眼,可那眸底清澈干净,媚与清,怎么看都是不搭的。
后来,她查过夙栒,身份背景无任何问题。
夙栒连带着耳朵都开始泛红,唐南妜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视线。
星梁推门而入,恭敬道:“主子,查到了。”
唐南妜一挥手,其余几人自觉离开,只剩下星梁和唐南妜,她道:“继续说。”
星梁这才开口,“当年,圣上驾崩前一日曾一人去往苍梧山庄,并且在那里住了一晚,第二日回宫当晚便驾崩于凤夕殿,这件事谁都不知道,当年是被处死的那个小太监假扮圣上替他留在宫内,圣上驾崩后他也被处死,那晚其义子逃往宫外也险些被人杀害,后假死这才脱离追杀。”
唐南妜碰到了水杯,水流慢慢流往地面,滴答滴答声听得颇为渗人,双眸慢慢沉下去,心脏纠成一团,面上却不显,“当年父皇驾崩时,便诸多蹊跷,那时我还小,没人敢提出质疑,如今我早已成年,既如此我定会查出杀害父皇的凶手,为父皇正名。”
“保护好那位义子,以后有大用处。”
星梁低头,“是。”
唐南妜又道:“星梁,夙栒这人你怎么看?”
星梁低头,“主子,属下认为夙栒恪尽职守,天性单纯。”
唐南妜眸子漆黑,星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