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她
明月再睁开眼,就看到一双布满担忧的眸子看着她,见到明月醒来,那小鹿似的清澈眼眸肉眼可见地弯了起来。
“大师兄,师姐,明月师妹醒了!”
明除祭朝外嚷了一声,而后看向明月。他有些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小师妹,你都不知道若是你还不醒我都要以为我们能大办酒席咯。”
原本还有些滞涩的心情立刻好了些许,明月笑着将旁边的枕头砸向明除祭:“哪有你这样做师兄的,还咒你师妹。”
秦如霜快步走进来,池清也紧跟身后。
“小师妹,你的筋脉感觉怎么样?”秦如霜的神色带了些许的担忧。
明月一愣,她看着秦如霜的脸感觉出了不对劲。
什么叫,感觉筋脉怎么样?
明月闭上眼睛感受身体的各个筋脉,她下意识地运起灵力想要走遍全身的筋脉。
但是只是一会,她就发现往常顺畅自如的筋脉此刻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灵力不能在其中流通。
明月的脸色发白,她不可置信地再次运起灵力想要重走一遍全身筋脉,却发现结局还是一样。
她的筋脉不通,而且天地的灵力不能被她吸收,刚刚短短几分钟就已经使她的灵力耗尽了。
除了身体比普通人好一点,其他的与常人没有什么差别。
明月脸色煞白,她看着秦如霜的脸,心里还抱有一丝的期待:“师姐,你告诉我,这都是假的对不对?”
“怎么可能呢?我的灵力怎么可能消失呢?”
她茫然的扫视了一圈,突然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池清也。
上一辈子的痛苦记忆瞬间席卷她的脑海,摧毁了明月的理智。
明月赤着脚下床,她一步一步地走近池清也,眼里的恨有如实质;“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帮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明月的神情激动,她拽着池清也的衣领,一字一句泣血:“你给我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了。”
“我恨你。”
少年垂下的眼睫颤动着,明月的话像是魔咒一般缠绕在他的脑海他的嘴唇紧抿显得有些发白。
秦如霜和明除祭都紧张地看着他,许久才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大师兄别和明月师妹计较,她或许是受到的打击太大了,一时接受不了所以才如此。”
池清也没有回应,他站在原地颀长的身形融进了阴影里,深深地看了明月一眼过好一会才一言不发地走了。
“大师兄……”
秦如霜和明除祭开口想要叫住他,但眼下这个情况确实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于是只好呐呐地叫了声师兄。
屋里一片寂静,秦如霜叹了口气坐在床上。她轻轻地拉起明月的手,语气温柔:“明月,你刚刚实在不该那样说你大师兄的。今日仙盟的人来了,你大师兄负责接待,他原本事务繁忙,得了你受伤的消息,抛下了许多事务第一时间赶过来看你。再怎么样也不该迁怒师兄的。”
明月眼眶发红,她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呢喃道:“师姐,你不懂。”
师姐怎么会直到前世自己欣喜落空的心情,怎么会知道自己看到同门师兄弟躺了一地的痛苦,怎么会知道自己亲眼看到对她那么好的师姐死在自己喜欢的人手里是怎么样的绝望。
那粘腻浓稠的血液似乎还附着在她的皮肤上,浓烈的血腥味似乎还在她的鼻尖挥之不去。
所以她才会对提升自己的实力如此地渴望如此地迫切。才会在知道自己灵力全失时崩溃。
明月至今还被困在惨烈的那天,无边的血色从来没有从她的世界褪去。
“好好好,是师姐不懂。”秦如霜伸出手揉了揉明月的头而后一脸严肃地问道:“明月,当时在比武台到底发生了什么?柳依依那一剑绝对不可能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明月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下说道:“那天,柳依依的最后一剑我本来可以反打,再不济我也可以避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柳依依的剑气劈过来的时候我感觉我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动弹不得,以至于生生受了这一剑。”
”师姐,你是知道我的,打不过就是打不过,我绝对不会找其他的理由狡辩,但是刚刚和柳依依打的时候,我确实是感觉身体被束缚住了,灵力也像是停滞住了一样不能随我的心意使用,我还以为是我太紧张了,原来是筋脉堵塞不能再用啊。“
“我就知道,这个柳依依用了下作的手段!”
明除祭甩了甩衣袖,不停地走来走去,嘴里还愤愤道:“她怎么可能打得过我明除祭的小师妹,打不过还请外援,真是令人作呕。”
相较于明除祭的暴躁,大师姐秦如霜的情绪内敛些许,但她还是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我相信你,明月,我们自小一起长大,你的脾性我最是清楚不过了。”
”三天前,我还听同门弟子说柳依依向大师兄讨教最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