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好巧
原来这儿是杜未师兄的住处。
安施得了南凉夏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侯罗指指东边半间,不耐烦道:“别烦我,那边是他的。”
东西两间倒是没什么太大不同,以安施看来,除了杜未所住东边整齐一点,侯罗所住西边布置精美些,其余似乎没什么可疑的。
“打扰了。”
安施还是客气的和侯罗打了个招呼,见对方并没有理睬,便走了进去查看。姜丰跟在她身后一道进去了,而方子剑则装乌龟,悄咪咪往角落里缩了缩,一个眼神也不敢看向南凉夏。
杜未所居之处相当空旷,除了卧铺外,就只有案台之上放着一些书卷,一片竹叶落在书卷上,似乎许久没人住了一般。
“这儿真住的有人?”姜丰大眼一扫,嘟囔了一声,似乎全然没有自己是外来人的意识,大步走到案台前,用手指划过桌上摊开的一本书,然后看眼自己的手,“都落灰了,这首席也不怎么用功啊。”
安施不好随意走动,只是打量了这房间一番,心底也起了和姜丰相同的疑惑。
这时,方才离开的侯罗不知何时又出现在杜未房门口,吊儿郎当的靠在门口,也不知是哪里来的脾气,讥笑道:“他可是二十席,天天忙着帮长老跑腿献殷勤,那里有时间回房间,你们来这儿有个鬼用。”
不理会侯罗的讥讽,安施认真问道:“那你可还记得一周前夜晚他回来没有?”
“不在不在!我管他做什么!看完快走!”侯罗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要回房间,而南凉夏这时正和他撞了个面,看到侯罗不爽,她倒是开心的很,扬一扬眉头,便也走了进来。
“什么少爷脾气。”姜丰嫌弃的看了眼侯罗的背影,嘟囔。
南凉夏不看姜丰,盯着安施就凑近上前,相当关切的问:“安施师妹可有发现什么不对?”
“倒也没什么其他,房子空荡荡的。”安施不好下结论,只能把自己所看的告知。
“对嘛!”谁知南凉夏一拍手,笑了,“这人天天夜不归宿,谁知道是去做什么勾当,一定有鬼!安施师妹可要好好查查!”
而这时,也不知道是那句话刺激了侯罗,他再次折返回来,恼怒的揪着南凉夏就往外推:“滚滚滚,疯婆子,打不过就在这儿嚼人舌根,真是晦气!”
南凉夏一面挣扎,不甘示弱地吼道:“打不过?哈!你连我都打不过,要不是仗着平春长老,你敢和我这么说话!?吃里扒外的东西!!”
看来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纵使大条如姜丰,也感觉到这南凉夏对杜未的针对,于是他挪了几步,凑近了安施,低声道:“这儿也没什么特别,不如我们还是去不冻泉那边看看?”
安施看了一眼已经吵架上头了的两人,对姜丰暗中点了点头,拉上门外伸着脖子看热闹的方子剑,三人悄悄的快速离开了。
再度回到内门,方子剑憋了一路的话总算是能说出来了,他表情异常满足,长吁一口气道:“没想到,没想到,居然还看了一场好戏!”
“你跟那位南师姐有什么过节?”安施瞥了他一眼,无情打断,问道。
“咳咳咳,”方子剑闷声装作咳嗽的样子,想要岔开话题,而姜丰笑嘻嘻的搭上他的肩膀,回答道:“我方兄可是曾对这位南师姐一见倾心,那阵子......”
“咳咳咳!”方子剑猛地窜起来,捂住姜丰的嘴,赔笑道:“都是年少轻狂不懂事,她不是如今已经身在内门了嘛,恐怕早就不记得我了!”
安施撇撇嘴,对方子剑的人品产生了一丝怀疑:“一见倾心?你怎么对谁都一见倾心?”
“师姐,此言差矣,”离开了内门,方子剑又恢复了他的本质,全然没有了刚刚龟缩的模样,义正言辞道:“师姐,我辈儿郎,若不多情,又哪里来的良缘呢?!”
一旁,姜丰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感慨一声:“方兄说的有道理啊,我看的话本子上都是这般写的,风流浪子,多情更是无情!”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安施叹口气,懒得理睬这耍宝二人,对这基本上是毫无进度的现状感到一丝焦虑。
这时,方子剑摸摸下巴,嘟囔道:“不过说来也真是有趣,这侯罗虽是平春长老所出,但平春长老的弟子都对他不怎么待见,而他自己也向来是不争气,莫非他同我一样,都有着心向平凡的志趣?”
安施打断了这人无尽的联想,正色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去了杜未师兄的住处一趟下来,我们还是对真相一无所知。”
“怎么一无所知,他连着几日夜不归宿,这不有了足够的时间对尤灵师姐下手?”方子剑停下摸下巴的手,不解道,“我以为你们已经盖棺定论了。”
“可按姜丰所说,杜未师兄与尤灵师姐有其他情愫,为何要对她动手?再者,他夜不归宿究竟是去了哪儿?”安施摇头,陷入沉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