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言
日,便不劳知州大人操心了。”
“是。”
陆倾泽看向在靖子良身后低头站着的魏昇,出声问道:“那位是淮南的都督?”
魏昇心里一咯噔,只得硬着头皮上前,拱手道:“卑职魏昇,见过大人。”
“你方才说……你是储君?”陆倾泽微微眯着眼,眸中泛着寒光。
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愣。
当时在场的人知晓这或许只是魏昇的一句玩笑话,可其他人并不知啊。
靖子良脸色变了变,气道:“什么?魏昇!你怎能如此大逆不道,出言不逊!?”
魏昇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连连磕头:“大人恕罪!卑职只是喝醉了酒,一时脑子发热转不过弯儿,酒后失言,还请大人恕罪!!”
陆倾泽似笑非笑地眯了眯眸子,转头看了看宋夷光,随后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陆倾泽自然知道魏昇那不过是酒后的一句玩笑话,可他就是不满。
不满魏昇看宋夷光的那个神情。
毕竟,他也是男人。
一个男人用那种神情看一个女人,他纵使不去想,便也知晓魏昇当时心里的那些三三两两。
而魏昇的那句酒后失言,不过是陆倾泽抓住的一个能肆意放大的错处罢了。
魏昇敢用那种眼神看他的昭昭……简直该死。
“你一个小小都督,大逆不道,口出狂言,藐视天家,竟敢觊觎储君之位,那本王是否可认为你有谋逆之嫌?!!”陆倾泽厉声道。
这么大一个罪名扣在魏昇的头上,他脸都吓白了,身上冷汗直冒。
“大……大,卑职绝无谋逆之意啊!请大人明察!!”
“魏昇,包藏祸心,意图谋反。”陆倾泽勾了勾嘴角,看向靖子良,“该如何处治,想必知州大人不用本王来提醒了吧?”
靖子良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迟疑了一下,很快便弯腰拱手:“还请大人放心,下官定当公事公办。”
“嗯。”陆倾泽点点头,便捏了捏宋夷光的手,带着她转身往外走。
周围的士兵都齐刷刷地为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待走过了一段距离,宋夷光这才扯过陆倾泽的手,仔细瞧了瞧,紧张道:“将军方才没有受伤吧?”
“没……”陆倾泽看着眼前垂着脑袋着急的人,眸中满是餍足的笑意,刚要出声便改口道,“没有外伤,但确实有些疼。”
“疼?”宋夷光睫毛颤了颤,又拉着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了看,“为何没有外伤还疼?内……内伤?”
陆倾泽轻笑一声:“手,哪儿来的内伤?”
“嗯……那怎会疼?那人该不会下了毒吧?”宋夷光紧张地看着陆倾泽。
“毒……”陆倾泽挑了挑眉,叹了一口气,“有这个可能,我感觉忽然浑身没了力气,有些不舒服,此毒怕不是一般的毒,若我就此去了,便让萧竭和祁夜跟着你,保护你。”
“将军可莫要胡说!”宋夷光微微睁大了双眼,抬手用食指轻轻抵住了陆倾泽的嘴唇。
“将军不会有事的。”
陆倾泽愣了一下,随后眸中似是染上了化不开的笑意:“好,那便借昭昭吉言。”
萧竭沉默着听了一会儿这二人的对话,用手肘戳了戳身边的祁夜:“诶!你说主子是不是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祁夜眼睛都没睁一下,淡淡道。
“哪儿哪儿都奇怪!”萧竭分析道,“咱们主子往日的伤多重,可都从未说过一个疼字,这会儿一个连外伤都没有的……伤,他竟然说疼?!”
听了这话,祁夜有些无语地瞥了萧竭一眼,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还说起了什么毒不毒的,中没中毒主子能不知道吗?他为何还故意说自己可能中了毒?”
萧竭接着道:“而且啊,主子这些时日成天都跟宋娘子待在一起!”
“所以呢?”
“所以……”萧竭眯了眯眸子,神神秘秘地压低了声音,“咱们是不是得给主子准备些能壮阳的药膳?”
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