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策
然尊重表姐的选择。只是如此,她也不能借助长公主的力量,去向外祖母借人了。于是她想了想,就想到了这支隐卫。
毕竟是谢家之事,姬策不好插手,所以她只想从姬策这里借些人来调查此事。拿到证据后,再去找大表哥谢樘,商量该如何出面与袁敬对质。
捏着把柄,也不愁袁家不妥协,更不会有损谢芬的名誉。
虞缈向来是家中娇惯的小女娘,却因为谢芬第一次用心谋划这些,煞费苦心。如今更是心潮澎湃,决心一定要帮表姐办好此事,助她脱离苦海。
“……二哥,就是如此,你借我几个人,但不用你帮忙部署插手。这件事,我想亲自帮表姐,你说好不好?”
少女仰着一张细腻雪颜,眼神干净,又含着认真。
姬策轻笑,那一笑似春江潮水平,话语温沉:“好,既你想做成这件事,那便去做吧。”
阿鸾是长公主给她取的小字,唯有身边最亲近之人才能如此称呼。虞缈却也很喜欢姬策称呼自己缈缈时的声音,那也是他最开始对她的称谓。
姬策唤她‘缈缈’时的口吻总是很温柔。薄唇轻启之间,话音好似流水潺湲。
“二哥相信缈缈,若想做成一件事,定能成功顺遂。”
虞缈忍不住在一声声‘缈缈’和夸赞之中,不由自主地扬了唇,脸也透出几分薄红。
姬策又有种吾家娇娇初长成的复杂滋味。“缈缈长大了。”
“但唯有一点,千万不可鲁莽行事。首先要保护好自己,别让二哥担心。”
姬策爽快地答应她后,思忖少许,随即招来一队隐卫,给她逐个介绍:
“这是无影,擅匿形追踪;无形,擅识人记人,誊录面目。他们其下各自还有几人,你可任意驱使,让他们轮岗交替。”
“切记注意暗中行事,勿让他人觉察。”后一句话是对着几人说的。
姬策招手又唤来一名男子。“我再多派一人。无咎,你只需要盯着一件事:那就是负责她的安全,护着她毫发无伤。”
无咎点头。他看起来是个沉默精干,身手利落的人。
虞缈不解:“可我只是帮表姐搜集证据,并不会涉及安危呀。”
姬策低头看她,目如潭水:“但若有任何闪失意外,二哥怕自己承受不起。乖,这件事听我的,好不好?”
虞缈想了想,也没拒绝,毕竟多一人也就多个把手。
姬策目光含锐,又投向几人:“你们切记,凡事以准王妃为先。最为关键,乃务必护好她的安全。”
无影等人低头:“是,我等自不负主上吩咐。”
虞缈心满意足,遂命几名隐卫,按照寻常下人打扮,先领回了虞府。她又对管家吩咐一番,这行人只需安排吃住,其余不必多管。
虞府朱墙之外,凤轸香车驶过时,刚好与两名女子擦肩而过。
“女郎,那好像是谢家的徽记。”
陆南筝轻轻抬眼,望向那辆油壁香车,白玉鞍头,刻金镂凤,极尽奢华。乃是世家大族的贵女,方有如此规格。
可想而知,马车中的会是谁——唯有虞家二家的明珠。
与她这样的卑贱之人,乃是云泥之别。
陆南筝只是轻轻一笑,也登上了一辆青帐马车。“我们走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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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缈回到谢府后,与谢芬说了此事的顺利进展。
谢芬毕竟是外嫁女,不方便长久归家,引人非议。于是谢芬与她说了一些详细线索后,就回了袁府。
虞缈细细思量,给无影几人分派了任务。没几日,隐卫就有了捷报,让她十分惊喜。
姬策的人果不负虚名,十分好用。
无影负责领人监视袁敬的行踪,得知其常在金肆里往来,又按图索骥找到了那藏外室的宅子。
而无形擅认人,对生人面貌过目不忘,也能够摹出所见之人的画像。便蹲守宅外,在那外室出门之时,临下了那外室和出入往来之人的样貌。
如此一来,宅中情况也掌握得一清二楚。
无影手下隐卫,正在汇报收集来的情报:“此女名叫兰娆,本是风月楼花魁出身。宅子位于金肆里内,一年半前尚为袁敬同母姊袁淑名下所有,后田契转于袁敬。宅内共有两名仆妇,女婢与小厮数十人。”
“袁敬对此女甚为宠爱,每月都会来此小住,持续已有两年多。还曾在大小市花费千金,购置家具,皆是送往此宅。”
知道这些后,虞缈更加替谢芬感到不值。
谢芬嫁入袁家多年,一向珠规玉矩,勤俭持家。却唯独因未怀子嗣,就要受到袁家上下刁难,表姐夫也暗中觅新欢,另置家宅。
谢芬也是名门贵女,又是一个如何温柔敦厚的人,却要遭袁家这般欺负。
虞缈更加坚定了替谢芬和离的念头。她以别的名头约谢芬在茶馆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