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法力尽失(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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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把手一抽:“说什么呢,一会儿池子一会儿水的,还养鱼?我是人,又不是鱼精,莫名其妙。”
司徒星旋即又拽上来,像抓着什么似的,生怕我跑了:“池水养鱼只是打个比方,但主上为你夺了流婳的法力和修为,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个鬼啊!
司徒星瞥了眼文沭和白褚,前者扭头回避他的目光,后者死猪不怕开水烫,昂着脖子哼了一声。
他半信半疑地嘀咕:“你果真什么都不知道?如此说来,主上那边儿,不是你告状的?”
我两眼茫然:“啊?我告状?告什么状?”
司徒星当即大喜,眼睛里闪烁着泪花,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果然,我就说嘛,你这么讲义气,一定不会去告状的!”忙又道:“既然不是你告状的,那就万事好办了,你同主上求情,让他开开恩,饶过流婳,可以吗?”
“不可以!”白褚抢下话,脸上堆满了笑容,顺便一记眼刀剜过来,“子暮姑娘,主子是为了你才收拾流婳的,他做恶人,你就别充好人了。”
司徒星越听越火大,脸一黑浮上怒容,恨不得宰了他:“要你多管闲事?!”
白褚面不改色,只余光淡淡地一瞥,显然是与司徒星杠上了:“主子的事,不是闲事。”
司徒星亮出碗大的拳头:“你讨打是吧?!”
白褚对他的拳头视若无物,只摇摇头啧了一声,便挪开目光:“你打不过。”
司徒星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蔑视,顿时眼皮上青筋一跳,咬牙切齿道:“臭小子……”
白褚嗤了个冷眼:“我岁数当你爹都使得。”
司徒星颇不服气地伸手一指:“你个…………”
“别吵了!”这两个人吵得我头疼,“扶青为什么对付流婳,养鱼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司徒星讪讪住了口,手伸进怀里摸来摸去,掏出一张皱巴巴的信纸:“你自己看。”
这信纸虽是方方正正折起来的,却几乎皱成了油渣,不难看出,它曾被某个人攥在手里狠狠揉过。
咦,话说回来,我怎么觉得这信…………
格外眼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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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暮,展信佳,见字如晤。
别来良久,不知近况若何,唯愿安康顺遂为念。午前闻听今日龃龉,大感惶恐震惊,故笔书一封,深表歉慰。流婳性情乖张已久,行事冲动欠考虑,虽是意外失手,然错已铸成,无可辩驳。望念在多年知交情分上,恳求勿声张于第三人,此事由我一力承担,待禁足之日期满,要打要罚尽可。
草率书此,祈恕不恭,愧对良深,不胜感激。
司徒星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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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诶?!这不是你写给我的信吗?怎么会在你这里?”
司徒星垂头哭丧着脸,手往脑门上一摸,无比的幽怨:“我还想问呢,这不是我写给你的信吗,怎么会在主上手里啊?他一个大纸团子砸过来,我都懵了。”
“信在扶青那儿?”我感觉自己被雷轰了,脑子处于晕眩状态,半天反应不过来,“不可能,你胡说吧,这封信明明……”
我忽然想到什么,话噙在嘴边,哑住了。
是星若?
那天,流婳一时冲动伤了我,心下懊悔不迭,遂向司徒星求助。因司徒星尚在禁足之中,没有办法离开听风阁,便用传送术写信到碧滢小筑,希望我可以看在他的份上息事宁人。星若带走了这封信,转而把信送到扶青手里,扶青替我出头,夺了流婳的法力和修为,情况大抵应该是这样。
难怪扶青不乐意解司徒星的禁足,禁足令一开,司徒星就会发现流婳出事,然后没完没了的求情。一哭二闹三上吊,毕竟当初他就是这么教我的。多半扶青被吵得心烦,出门躲清静去了。
司徒星眼中倏闪过一丝警觉:“明明什么?”
“你传信的时候,恰好我朋友也在,他把那封信带走了。”诚然,我不想供出星若,否则司徒星非得恨上他不可,“可能他带出去随手一丢,又被人随手捡起来,随手交给扶青……”
对,就是这样,一场充满巧合的意外。
想到这,我昂首挺胸,瞬即拔高了嗓门:“是意外!”
芍漪不相信的样子,白褚睨了个冷眼,文沭若有所思,至于司徒星,呃,他恨不得眼珠子长我身上。拜托,不要都看着我,压力好大啊。
文沭压着自以为低的声音:“人心虚的时候通常都会大声说话。”
白褚端着手,深表赞同,附和道:“我也这么觉得。”
司徒星恨不得要吃人:“是你朋友拿着信跟主上打小报告的?”
这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打小报告啊,流婳出手伤了我,这不是事实吗?就算我朋友把信交给扶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