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不敢肖想
天空湛蓝,金光笼罩。
皇宫金顶红门,古色古香的格调使人油生庄重之感,那金黄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刺目闪耀。
马车进入宫殿大门,行驶了约莫一刻钟,最终停至御书房门前。
德公公率先下了马车,朝苏月尘伸手,欲将还在马车上的她扶下来。
“德公公不必如此客气。”苏月尘毫不在意地摆摆手,随即低身跳下。
德公公收回手,眼中噙笑:“二小姐,皇上此时正在御书房。”
苏月尘微愣,这才抬头看见写有“御书房”三字的金色牌匾:“不先去迎秀宫?”
“先面圣,晚些时候杂家再带二小姐过去。一会儿杂家命人将二小姐的行李先行送至迎秀宫。”德公公语顿,眼神扫过苏月尘身后的马车,“包括二小姐的那把佩剑。”
面对德公公的调笑,苏月尘莫名有种羞耻感,她讪讪跟随德公公走至御书房门前。
德公公抬手轻敲响御书房的朱红扇门:“皇上,苏家二小姐到。”
“进。”金凌鸢的嗓音隔着木门,有些许沉闷。
德公公得到应允,轻推房门,随后退至一旁朝苏月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二小姐。”
苏月尘调整好心态,不再客气,大大咧咧地迈步踏入御书房。
见苏月尘进入御书房,德公公便将房门带上。门外,他露出异常满意的慈笑。皇上性子一直疏离冷淡,从未有过纳妃的想法。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女子如此上心。
德公公忍不住轻叹:“唉!皇上终于开窍了。”
*
御书房内檀香缭绕,复古木制书架高大巍峨,摆放着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以及各种古籍画卷。
苏月尘穿过古色古香的书架,不多时便瞧见坐在御案正中低头认真批阅奏折的金凌鸢。
“臣女参见皇上。”苏月尘停至金凌鸢面前,双膝下跪,佯装知书达理。
金凌鸢将手中的笔墨放置一旁的砚台,合上奏折,这才将视线转至御案前下跪女子的俏脸上:“截鹤续凫。”
啥玩意儿?苏月尘满是不解地抬头:“皇上叫臣女进宫就是为了说这个?”
“起身过来。”
不知道这金凌鸢是不是吃错了药。莫名其妙安排自己进宫也就罢了,还让自己同他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
虽有疑虑,可在这倾城国,金凌鸢的话犹如铁令,不可违抗。苏月尘只能乖乖起身,朝御案旁走去,跪坐在金凌鸢身旁。
“苏管家之事是否知晓?”
能不知道?这圣旨都送到苏府大门去了。不知金凌鸢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苏月尘只能顺着回话:“嗯。”
“真的?”见苏月尘装作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毫无昨日的勇猛,金凌鸢不由得轻挑剑眉,“苏管家乃苏清禾的生父。”
“嗯......嗯?!”苏月尘面部表情再也绷不住,满是惊讶。还真被她猜中了,果真是狗血至极。
“依你对苏大人的了解,若他知晓此事,该当如何?”
“皇上问错人了,臣女猜不透。”真不知金凌鸢为何会如此试探自己。
“那你可知,苏大人让朕替你赐婚一事?”金凌鸢语意不明,话音刚落落,便伸出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从御案旁拿出一卷圣旨,缓缓打开,用镇尺铺平。
赐婚???见他再次拿起刚放在砚台上的毛笔,苏月尘急得迅速伸手按向金凌鸢拿毛笔的那只右手:“皇上皇上,使不得啊!”
金凌鸢见苏月尘一脸焦急的模样,唇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哦?朕倒是觉得这桩婚事不错。嫁给战功赫赫的秦将军还委屈你了?”
“大哥,现在提倡自由恋爱,你咋还包办婚姻呢?!”苏月尘果真是急了,她变得口无遮拦,官腔话都不愿再说。
她只是下凡做个任务,可不想把自己埋进包办婚姻的坟墓里。
“为何不愿?”金凌鸢并未因她的无礼而恼怒,他唇角弧度未减,眼神透露着不羁,“你是否对朕有旁的心思?”
“……”苏月尘不理解金凌鸢的脑回路,她只是不想随便嫁人,为什么会误会成自己对他有意思?“皇上,臣女不敢肖想。”
不敢肖想?
让苏月尘入宫本意是想试探她到究竟为何下凡,可金凌鸢听了她如此回答,却甚是不满:“朕是豺狼虎豹不成?那你又是为何而下山?”
为何下山?当然是为了拆散苏清禾和你啊,如今看来,你回天界后还得感激我。但苏月尘怎么可能如是说,她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生硬地转移话题:“依臣女之见,父亲有权利知道真相,皇上大可放心告诉他,不用顾及太多。”
给苏驰添点堵。看他还怎么有心思为自己包办婚姻!
她的小心思有时还真好猜。金凌鸢眼含笑意,他那金相玉质的五官因此变得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