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王府就被算计
“小姐,相爷说花轿就在门口,要你上花轿。”
傍晚十分。
潋滟楼下堆满了红木箱子,上面布满灰尘,透着股苍凉的味道。
颜聘缓步走下去,不理会丫鬟在身后的催促,一个一个打开核对。
全部都在,母亲的嫁妆一个没少。
可她在意的人全部都都死了,一个人孤零零的。
从今以后,谁也别想算计她!
颜相国脚步踉跄走过来,看向颜聘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明明记得小时候这个女儿是温柔懂事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狠辣。
从他手里拿走了她姨娘的嫁妆,等于搬空了半个相国府。
不过。
想到女儿没准能在禹王府站稳脚跟,颜相国觉得自己心也没有特别疼。
“聘儿——”
“相爷,喜欢我送你的惊喜吗?”
颜相国的脸瞬间变黑,这个女儿已经恨上他,他绝不应该给她这么多。
和他娘一样,都是白眼狼。
颜聘不在乎渣爹的想法。
她被迫成了权利和利益下的牺牲品,能为自己争取的她绝不会手软。
在夕阳里一步一步走向花轿,颜聘孤独的身影可怜、可恨。
没有嫁衣,没戴首饰,没有陪嫁丫鬟。
没有鞭炮齐鸣。
没有锣鼓喧天。
更没有新郎来迎接。
只有一只在颜聘手里不断扑腾的……公鸡。
“王妃娘娘,禹王殿下出征,贵妃娘娘让您在府里的镜月院给殿下祈福。”
颜聘嘴角勾起讽刺,她前生是末世军医,常年在战场上磨砺,一个人对自己是好意还是有坏心,一眼就能看的明明白白。
眼前这个婆子的眼里都是算计,她才不会让这婆子糊弄,再看她颧骨高高.耸起,脸上投的白.粉怕有二指厚,嘴唇抹的红兮兮的。
像极了。
给死人送葬的纸片人。
贵妃让这种人来给禹王办喜事,很明显就是来恶心她的,说不准还有更可怕的事。
“你是谁?”
“奴婢是贵妃娘娘派来主持婚事的桂嬷嬷。”
颜聘松手,手里的公鸡扑腾着飞起。
直直冲到桂嬷嬷的大饼脸上,扑腾着的翅膀让桂嬷嬷脸上的白灰哗哗往下掉,白一块黄一块。
斑驳地像掉了皮的老树。
颜聘用团扇在鼻子跟前扇了扇,问:“桂嬷嬷,我的院子在哪里?”
“您住西北角上的镜月院,设有祠堂,您天天为禹王祈福让他早日归来。”
老树皮的嘴一张一合。
颜聘眯了眯眼睛,她嫁人是为了让自己舒坦的,没空为禹王祈福。
再说了,就禹王那德行,还配有人为他祈福?
想到这里,颜聘脸上浮起假笑。
“我八字克夫。万一祈福没祈好,折了禹王殿下的寿……”
颜聘故意磨蹭了一会,才继续说。
“也不知道禹王殿下得知自己会折寿,是怪罪我还是怪罪嬷嬷?”
“禹王殿下深明大义,绝不会为了点细微小事来找奴婢的错,更不会无缘无故怪罪奴婢。”
“那就是要责怪我了?”
颜聘眼珠一转,转身走回花厅坐下,拿着团扇晃晃悠悠,根本没把桂嬷嬷放在眼里。
桂嬷嬷眼珠子咕噜咕噜转,颜聘不肯去镜月院,他们的布置就没什么用,贵妃娘娘的计划落空……
桂嬷嬷眼神透出狠绝,威胁:
“王妃娘娘不尊重贵妃娘娘口谕,是对这门亲事不满?”
颜聘端起桌子上的茶水,打开茶杯闻了闻,用帕子擦了擦鼻尖。
“桂嬷嬷说笑了,禹王乃是中宫嫡子,我是已故皇后娘娘的儿媳,我不满意,贵妃娘娘能让陛下改了圣旨?”
颜聘走到桂嬷嬷身边,绕着她转了一圈,语气轻松。
“或者说,桂嬷嬷你向告诉我,这个天下不是陛下做主,而是贵妃做主?”
“娘娘慎言,奴婢从未这样说。”
桂嬷嬷冷汗直流,本就斑驳的脸现下好似泥潭。
白乎乎的泥掉落在衣服上,狼狈极了。
颜聘把放下的茶杯往桂嬷嬷面前推了推:“桂嬷嬷,看您热的,喝口茶凉快凉快?”
桂嬷嬷迅速往后退了一步:“王妃娘娘,奴婢不渴。”
禹王府的下人都听桂嬷嬷调遣,听见桂嬷嬷从中气十足到唯唯诺诺,都很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在门口探头探脑,等着看颜聘笑话。
“一个相国府不受宠的庶女,还敢桂嬷嬷这样说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看看她,婚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