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作诗
桌,她发现四爷还在,眼睛缓缓眨了眨。
伺候的人都退下了,此情此景,应该做什么?
年娇仔细回忆抱大腿计划,可一想到“歇三天”,腿脚好似产生了酸软的自主意识,与脑子天人交战。
直至四爷的话传来:“更衣,沐浴。”
哦。
年娇抿起一个笑,连忙朝外道:“我和爷都要沐浴了,问春,快备水。”
四爷:“……”
他盯着灯下的美人看,终于明白了,就不能指望年氏替自己更衣,再替他打点好沐浴洗漱等事宜。
四爷面色有些黑:“苏培盛。”
苏培盛忍着笑进来,只说这就去备水,引主子进了里屋。
里屋分作两间,年娇去的是另一间,她看着面色沧桑的秋嬷嬷,小声问:“是谁惹你生气了?”
秋嬷嬷一言不发地给她擦头发擦身,心里愁。
问春方才还说呢,王爷是在默许格格的作为,还劝她放宽心,秋嬷嬷一想,有理。只是……这才不到两天哪……
年娇问不出来也就不问,她颇有些紧张地绕过屏风,只见男人身穿里衣,靠在床前,正捧着一本书看。
全然不像要做那档子事。
年娇一下子轻松了。她心里的小人蹦了蹦,觉得可以照常按计划,加深王爷对她的好印象,年娇睫毛颤啊颤,脚步轻盈地走上前。
四爷头也不抬地道:“你若累了,先歇下。记得睡在自己的被褥……”
话音未落,他看向年娇,继而微微愕然。
她刚沐浴完,露在外头雪一样的胳膊,红痕消退得极快,若不是他心里有数,都要怀疑昨晚是一场梦了。
这还不止。
她最终停在他的面前,趴伏在他的膝上,仰起头看他。
香气甜腻地撞进鼻端,彰显霸道的滋味,把所有感官冲击得一干二净,四爷冷静地注视这一幕,搁下书,已经不想问年氏在做什么了。
他顾及昨晚的过纵,不欲再折腾她,然而世上就是有这么一种人,情愿自讨苦吃。
下一秒,年娇毛遂自荐:“夜深了,不如我为爷作首诗。”
四爷:“………………”
.
老板许久没有说话,年娇屏住呼吸,不禁心下惴惴。
不对啊,她背过那么多大哥的代笔,其中就有夸赞四爷处事公允、心系百姓的诗篇,怎么四爷的反应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此计不成就换它计,年娇决定先站起来再说,她撑住男人的膝盖,用力——
结果纹丝不动。
四爷按住了她,下颌收紧,露出一个笑,在年娇看来更像是冷笑:“一首怎么够,最少也要十首八首。不过还是留着以后作,省得力气不够。”
年娇从喉咙深处挤出一声:“啊?”
什么意思?
年娇很快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脸颊再一次被捏被揉,她欲哭无泪,手臂软软地圈着男人腰腹:“能不能……轻一点……”
她小心爱护的漂亮花瓣!!
……
翌日,年娇没爬起来。
四爷睁眼的瞬间,腰间沉甸甸的,他已经知道那是什么,把年娇脚踝塞回被褥的时候,竟也不很意外。
心平气和地穿衣洗漱,走出房门,苏培盛瞧见王爷嘴唇明显比昨天还红,顿时惊悚了。
四爷冷冷瞥他一眼,苏培盛鹌鹑似的低下头。
第三天傍晚,年娇痛定思痛,决心暂且舍弃作诗这个刷好感度的行为,等四爷到来时,端端正正坐在桌旁。
用完膳,她有些羞怯地问:“爷,要沐浴吗?”
四爷以为她开窍了,回望过去,静待她的下文。
年娇说:“我让问春采了些桃花瓣,等会叫苏总管铺进水里,给爷解解乏。”
欺负别的花瓣就好,不要欺负她,年娇绞尽脑汁想出新的办法,觉得自己十分聪明。
四爷:“……”
年娇重蹈覆辙,半个晚上没能入睡。
第四天,年娇哼哼唧唧,庆幸三天留宿终于过去的时候,前院大总管张起麟寻了个理由,和苏培盛搭上了话:“苏哥哥,您说那位……”
张起麟指了指西边:“得用个什么态度?”
想起年娇劝四爷泡的花瓣浴,苏培盛沉默片刻,幽幽道:“那就是另一位祖宗。”
伺候年侧福晋,心态要好,心脏更要好,不过这话,就不必和张小子讲了。
张起麟大吃一惊,不多时,苏培盛拎着他的徒弟——改名冬喜的小太监来到栖桃院,只说为给侧福晋跑腿。
原先秋嬷嬷还琢磨,院里别的都备齐了,唯独少个足够机灵、能跑腿传话的人,见此暗自欣喜,得以窥见几分王爷贴身大总管的态度。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