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毁三观竟毒辣至此
沈秉蓝怒道:“君主无情倒也常见,洛道长报国仇也能理解。可一日夫妻百日恩,姨母怎么能如此狠心,对您下此毒手。” 沈青武抬手指了指床下,让女儿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里面是几卷密信。 “为父差沈冲去台州调查陈蓉过往,沈冲前几日已经陆续飞鸽传书。” 密信上说,陈蓉前夫嗜赌成性,一次醉酒后突然暴毙。沈冲去找当年仵作,得知仵作早已经八年前意外落水淹死。但仵作妻子收拾遗物时,发现仵作早前留下一封书信。 信上言明,陈蓉男人是被毒死的。但陈蓉给了一包银钱,加上威胁他说自己姐夫是京城侯爷。仵作无奈之下做了假口供。 陈蓉一直害怕沈冲去台州查出点什么,更害怕沈冲回来,所以先下手为强。殊不知,沈冲未免迟则生变,早在第一时间就飞鸽传书回来,经事情告知西北侯了。 沈暖暖也看完那些密信,气到磨牙。 “陈蓉原来是累犯。为摆脱嗜赌前夫,下毒杀人。为做侯府主母,杀了同父异母亲姐姐。如今我大难不死回来,揭露她真面目,她察觉到父亲派人查她,又先下手为强,再毒杀一个丈夫。蛇蝎心肠,真该千刀万剐了!” “这个毒妇,我这就抓了她送去大理寺!” 沈秉蓝努而起身,却被父亲一把拽住:“不要冲动,现在还不是动她的时候。” “为何不能动她?” 沈暖暖替父亲回答:“陈蓉只是一个深宅女人,若想完成这一切必有人帮助。洛道长,或许还有更背后的鬼,若想顺藤摸瓜将所有鬼抓出来,这个藤就要先留着。” 沈青武抓起女儿手,一脸喜欢:“暖暖真是聪明,一下子就想到父亲心里。所以,再给为父一颗假死药吧。” 沈秉蓝也明白了,父亲这是想假死变‘真死’,彻底消失于人前。想到父亲后半生都要生活在暗处,心疼地跪在床前,久久不起。 沈家军将清风堂围得密不透风。沈冲站在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谁也不准靠近一步。 陈蓉搂着儿子哭得撕心裂肺,几近晕厥。 “阿元,我苦命的儿子。侯爷如今撒手去了,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办啊。” “秉蓝,暖暖,你们这对侯爷大不敬啊。侯爷一辈子战场上为国杀敌,想不到死了还不能安生。” 沈家宗亲族老也纷纷议论沈秉蓝没有主家只能,任由一个疯癫的妹妹胡闹。 听到消息的沈佳宜到了,也加入到母亲和弟弟战队,装腔作势地哭起来。 闹闹哄哄的人群外,邺景州和陈树站在廊檐下已经很久。 陈树小声道:“主子,沈家军封门已经两刻钟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个消息传出来,县主怕是……无力回天了。” “闭嘴,静观其变。” 邺景州一向淡然凉薄,可此时,脸上也藏不住焦急神色。 终于,门开了。 闹哄哄的院子忽然安静下来。 陈蓉紧攥着女儿的手,身体止不住地轻颤。毕竟,沈暖暖自打回来,主打就是一个身怀绝技。咽气的老南王都能起死回生,谁知道会不会也能让沈青武又活过来。 沈秉蓝一身重孝走出门,双眼红肿,一脸憔悴。摆手让沈冲撤走了沈家军,然后当众宣布。 “吾父气绝多时,县主无能为力。恳请沈家族老帮忙后事,三日后出殡发丧。” 沈秉蓝这话一出,陈蓉提着的心落了底,力气被抽空的直接坐到地上。 沈家族老憋了一肚子气,这时候尽数攻向沈秉蓝。 “秉蓝,你可是西北侯的爵位继承人。怎能没一点主见,由着暖暖胡闹?” “侯爷死了也不得安生,到了那边,怎么面对雷祖列宗。” “你也三十多岁了,居然一点规矩不懂。大丧七天出殡,黄口小儿都知道的事,你怎能三天就发丧。” 七天是规矩,但妹妹的假死药只能维持三天。三天不施针下药,人就是真死了。 沈秉蓝冷声道:“如今大月氏使臣来京议和,正是朝廷上下全力应对之事。我父若是停够七天发丧,朝堂上文武百官不断来吊唁,这议和是议还是不议了? 个人事小,国家事大。吾父活着时候为北邺守疆土,薨逝之后也不会给北邺找麻烦。相信吾父在天之灵会理解我这个决定。沈家列祖列宗也不会因此而责难晚辈。三天后发丧,就这么定了!” 沈秉蓝搬出朝廷,谁还敢再说什么?尤其陈蓉还是一百个支持同意。早入土早好,省得夜长梦多。 所有人又忙活起来,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