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达里尔和瑞克一行人去了一早上也没有回来。事情似乎是在往坏的事情发展，好像是连锁反应一般，平时在营地里中规中矩的吉姆从早上开始就在山上挖坑，一直挖到了大中午。

彼时安德莉亚和艾米在附近的湖里捕到了两大串的鲢鱼，洛莉和卡萝尔在看着卡尔和索菲亚写作业，莫莱拉斯带着他的一家人加固采石场的警戒线，戴尔在放哨。

肖恩和艾比坐在离卡尔和索菲亚的桌子的不远处，装鱼的桶放在脚边，为晚上的鱼肉大餐进行着准备工作。

＂看好了，＂肖恩拿小刀熟练地刺进去，拉出腮，然后划开鱼腹：＂刀从这里下去，然后往下拉…好好看着，不刺对位置的话，血会全溅到脸上。＂

艾比的动作笨得可以，肖恩不耐烦地把鱼翻过来，刀尖点着石头示意对面的笨蛋好好看着学。（艾比：你说谁笨蛋！）

肖恩杀鱼杀得很凶狠，演示的动作也心不在焉的。

他在不久前才和洛莉吵过架。

洛莉骂他是卑鄙的骗子和混蛋。

她让他远离她和卡尔，远离她的家庭。

肖恩气没处撒，摔打切割着鱼的空档，他忍不住地看向洛莉的方向。洛莉避开了他的视线。

＂肖恩…＂

＂……＂

＂肖恩。＂

＂怎么了。＂耳边很聒噪，肖恩没好气地把注意力从洛莉身上拉回来。

艾比·李的那张贴着一团纱布的委屈巴巴的小脸正面对着他，很显然是因为脸疼所以要偷懒不想干活。＂我能要双手套么？刀柄太硬了，硌得手疼。＂

现在这种环境哪里来的手套。

肖恩无语地看着艾比的那双手。亚洲女孩的骨架都比白种人女孩小了一号，戴尔那里都没有符合艾比手的尺寸的。

＂你真是多事啊，大小姐。＂肖恩勾起唇角讽刺着：＂现在是世界末日，我可不在乎你的手上多长了几个茧子。＂

＂肖恩，我脸疼。＂

…看吧，果然是想偷懒。

＂我也不在乎你脸上多几条疤。＂

偷懒失败，艾比悻悻地看着鱼：＂哼，在乎…大家都知道你在乎什么…＂

本来大早上脸被划伤了还不算，现在浑身上下都沾上了鱼腥味，她多想去和莫莱拉斯一起串易拉罐（营地的警戒线）啊…

＂…你这是什么意思。＂肖恩皱眉。

＂刚才你要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啊。＂艾比压低声音。＂你的眼神都能把洛莉扎死了。＂

＂闭嘴…＂肖恩用力地把刀刺进鱼里泄愤地搅了一搅：＂艾比，你给我听着…＂

＂肖恩！＂肖恩还没说完，戴尔喘着气跑过来喊着肖恩：＂…我们有麻烦了。是吉姆，我刚才发现他已经在后山挖了一上午坑了。＂

＂……＂肖恩擦了擦手戴上帽子起身，完了还不忘叮嘱干活不麻利的艾比：＂鳞片也要刮光了，别忘记了！＂

＂知道了肖恩老板。＂艾比苦哈哈地回复。

肖恩去找吉姆了，戴尔刚刚跑过来还在喘气。年纪大的人跑不了那么久，戴尔并没有跟着肖恩去后山，他只是喘着气站在艾比身侧原地休息着。

＂晚上有大餐了是不是？＂见艾比一副累呼呼的模样，戴尔作轻松状开口打趣着：＂啧，这样可不行啊…孩子，你的胳膊和树枝一样僵硬，难怪清理得这么慢。＂

＂……＂艾比哭笑不得地抬头看着老头子：＂我说戴尔，为什么你和我说话和和安德莉亚艾米她们一点都不一样啊，明明和她们说话都那么中听…我也是需要人照顾的女孩子好吧。＂

艾比对戴尔的印象是，白胡子的圣诞老人（什么鬼），总喜欢讲些没营养的心灵鸡汤。

＂那是因为她们需要听那些话，而你…＂戴尔想了想。＂你是个奇怪的孩子。＂

＂……＂

＂？＂

＂戴尔，我已经成年了，你能不能别叫我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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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姆很快就被肖恩控制住了，因为他挖坑挖得停不下来，所以肖恩把吉姆绑在树干上绑了一下午，一直到晚上吃饭的时候才放出来。

不同于其他人的，艾比对吉姆为什么挖坑这个问题没有很感兴趣。既然死人都可以把活人吃了，活人挖个坑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天色已经暗了，瑞克他们还没有回来，洛莉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不过好在还有难得丰盛的食物，让营地的晚餐有了些生动的气氛。

晚餐进行了五分钟，莫莱拉斯提了个问，然后大家就进入了＂大家一起聆听过来人戴尔的心灵鸡汤＂环节。

戴尔拿着手表给大家灌心灵鸡汤，艾比在忙着干饭——开什么玩笑，我忙活了一下午收拾干净这么多鱼，现在到收获的时候了岂能分心！

一直到艾比暴风吸入了自己的那份鱼肉，戴尔还没说完，他面前的盘子里还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