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对在以前暴打了艾比一顿觉得有些愧疚，肖恩决定给她一个人情。

终点站里的人忙着处理爆炸和涌进去的行尸，站台乱成了一片。二人趁乱翻过铁丝网溜了进去。武器库外面没有人把守。

大概是进来的行尸太多，人手不够的原因。

外面有枪声，是站台的人在试图解决行尸。迟早他们的子弹会用完，然后回武器库来拿子弹。

不得不说的是，食人族的子弹少得可怜。一味的吸引落单在外的人，和主动出击的救世军相比，武器的储备相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肖恩看不上这些武器，不过有总比没有好。他把枪支弹药打包，预备着带回去。

几分钟后，一个人跑回来拿弹药，肖恩抬手一枪把他打倒在地。

艾比走过去补了一枪。

＂……＂

＂你看着我干什么？＂艾比没好气地回头看一眼肖恩。＂你要确保他们死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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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杀了好几个手无寸铁的人。具体来说，是枪里没有子弹的人。

枪声平息下来后，他们才拖着装满了枪的背包走到外面去。

第一个房间是屠宰场。几具倒在放血池里的喉咙被割开的尸体。还有另外一具躺在台子上，被开膛破肚。

＂…他们不在这里。＂艾比没有看到熟悉的人的尸体。

她找不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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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要去哪。＂

＂不知道。＂艾比有些茫然地在树林里走着，脚下一深一浅的。

＂回去？＂

＂我不想回工厂里去。让我一个人碰运气吧。＂

肖恩皱了皱眉。＂你一个人撑不下去的。＂

＂为什么这么说。＂艾比抬头看着肖恩。她脸上还有杀人的时候溅上去的血迹。＂你刚才也看见了，我杀了多少人。＂

＂嘿，听着…＂

没等肖恩说什么，艾比发现了路边的踪迹和记号。

在监狱的时候，瑞克会在树林里留相同的记号，用来给自己人辨识。地上全是人的踪迹。在往前走，树干上有一处明显是弩/箭钉在树干里然后再拔出来的痕迹。

＂是瑞克…是他们！＂艾比兴奋得差点跳起来，她把枪扔了给了肖恩一个熊抱：＂他们在这里！达里尔来过这里！＂

肖恩无奈地呵呵笑了声。

艾比在兴奋的时候就喜欢抱人，她现在高兴得就像成绩打了全A的小学女生，幼稚得可笑。

＂快点，把你的望远镜给我！＂

肖恩没反对，他把他的望远镜给了她。

艾比的心脏在砰砰直跳。过去一切的折磨都是有意义的，她会和她的爱人在树林里建造一间房子，他可以打猎，而她会是个好厨子。

她不会在乎外面的危险。

比起和人呆在一起，她更喜欢处理行尸。简单，干脆，没有杀人和折磨。

艾比握着放在眼睛上的望远镜的手顿住了。

她看见，达里尔在拥抱着卡萝尔。

若隐若现的树影。

他紧紧地拥抱着怀里的女人，像是失而复得一般，甚至是连脚下都在踉跄。

可是那曾经是属于她的拥抱啊。

嫉妒和恨意翻涌了上来，到最后却变成了如鲠在喉。艾比张了张口，什么声音都没能发出来。接着她下意识地抹了下脸，把血擦干净。

肖恩是对的。达里尔是永远不会离开那里的。就算没有了监狱，还会有下一个＂监狱＂。从来都是，他有他新的家人，而她却只有他。她都不用做什么，连质问都不需要。她已经知道，自己的愿望都只是一厢情愿。

他不会不知道卡萝尔做了什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只是一个，比她自己更擅长原谅的人罢了。

那个男人的善良可以融化冰霜。而她并不想把一切都毁了。

她也忍不了。

艾比把望远镜拿了下来。

＂我们回去吧。肖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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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很平静，肖恩没有问她到底看到了什么。他可以猜出来，一定是不愉快的景色。

肖恩安静地开车，艾比脸色灰败地看着外面的风景。怀着希望出发，最后失望而归，他们两个人都是如此。

这让艾比想起来，她差点被肖恩打死的时候，达里尔来救她，然后在她唇上落下一吻时候的心情。

绝望，但是又忍不住要去期待。

眼角酸的要命，艾比把日记翻了出来，打开，手握着冰冷的封面，沿着书脊用力。

她把它扯成了两半，然后从车窗户扔了出去。

＂为什么要那么做。＂

＂没什么。＂她看着路。＂这么长时间我都按别人的计划行事。是时候自己拿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