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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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笙的拍摄陆陆续续持续了一个月。

在拍摄间隙的空闲时间，林斐妍下定决心向他表明了自己的部分心意。

“......一次在食堂，你在我最焦急的时候把捡到的门禁卡还给了我，还有一次，在C大的操场，那天雨很大，毫无遮蔽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撑伞替我挡了雨。”

记忆化成语言，被林斐妍娓娓说道。

这天江南笙拍摄的是夜戏，下戏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休息室内只有他们二人，休息室外的化妆间也只有少量刚下戏的演员在安静卸妆。

出乎林斐妍的意料，江南笙的眼中竟是闪过几分惊喜。

“我没有注意对方的样子，但这两件事情我记得。”

并非为了不让林斐妍陷入尴尬撒得善意的谎言，江南笙确实记得林斐妍所说的两件事。

只是它们没有后续，也就被抛之脑后了，一直到刚刚才被回忆起来。

“真的好巧，我们会在工作中再次遇见。”

“有些事情，确实很奇妙。”

林斐妍以为江南笙对谁都很疏离，在一段时间的接触后，这种看法改变了。

他的疏离仅限于对陌生人和不愿继续接触的人，对于那些愿意聊下去的，他至少称不上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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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江南笙所在的B组完成了所有相关戏份的拍摄，分组杀青宴在剧组附近的一家酒店进行。

包厢最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个有两米长的长方形蛋糕，用果酱书写的“《嘉南记事》B组杀青大吉”几个字格外醒目。

不大的包厢内有五张圆桌，足以容纳B组四十多名演员加上幕后工作人员。

林斐妍坐着的那桌，都是云华传媒派来剧组的工作人员，江南笙则在旁边的演员桌。

这毕竟只是小成本网剧配角组的杀青宴，与大制作的当然比不了。

没有投资人、制片人又或是导演的参与，来这里的顶多是个副导演。

酒过三巡，酒宴的气氛渐渐活络了起来。

林斐妍坐在位置上，无聊地刷着微博小号，目光不停地瞄向屏幕最上方的时间，只希望这磨人的酒宴赶紧结束。

剧组工作人员间的攀谈声、对比自己名气大些的演员的恭维声，不停地传入她的耳中。

可这毕竟是剧组的杀青宴，戴上耳机来阻隔这些声音实在是不礼貌，她只能选择强忍，祈祷副导演赶紧没了兴致，放大家离开。

可偏偏在这种时候，有人不愿如了她的意。

“你是云华传媒影视创作部新来的编剧...林斐妍是吧？”

一个喝得醉醺醺、挺着啤酒肚的油腻中年男人突然举着一杯酒，出现在她的身边。

林斐妍忍住心中的不适，熄灭手机屏幕，而后站了起来，目光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是剧组副导演，云华传媒派来剧组的人。

“副导演好，我是林斐妍。”

出于对前辈的尊重以及对同事的友好，林斐妍的脸上挂上了公式化的笑容。

但她不愿再与对方交流了，这个副导演，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

“小林啊，我看，你杯子里的是果汁吧？”

副导演的余光瞥向林斐妍面前的高脚杯，里面还剩半杯橙黄色的液体，显然不是酒，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和林斐妍坐在同一桌，早就在暗中观察过林斐妍往被子里倒得液体是什么，现在，不过是明知故问罢了。

“对，橙汁。”

林斐妍的回应愈发简短。

“怎么不喝点酒？我知道你们你们年轻人有些不爱喝酒，但这可不行啊，只要是在职场上、在要与人社交的环境中，喝酒，是必不可少的技能。”

副导演似乎没有感受到林斐妍话语中透露出的敷衍，继续自顾自地把话题引导喝酒上去，用高高在上的语气批判起现在年轻人不愿喝酒的现象。

他的身体有意识地向林斐妍靠近，后者则随之后退。

“抱歉，我酒精过敏。”

林斐妍别过脸，避开持续向她靠近的副导演，后者与她差不多高，再不别过脸，可就要撞一起了。

“哈哈，酒精过敏怎么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嘛。给副导演我一个面子，少喝一点，就喝一口怎么样？”

副导演不以为然，甚至自顾自地拿起酒桌上无人用过的空杯就往里面倒了整整一杯白酒。

他顺手把酒杯递到林斐妍身前。

话已经说到这种份上，林斐妍自知难以推辞。

B组的工作人员大都要听副导演的安排，也就是说，不会有人站在自己这边，今日这酒若是不喝，只怕很难脱身。

林斐妍接过了酒杯。

“我喝。”

出于对酒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