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多拉的魔盒07
桑慈在奥斯维恩的住所里有自己的房间,衣帽间里管家贴心地填满了礼裙与首饰。
床头的抽屉里甚至有不少崭新的情.趣.用品,一些避孕的药与套也整齐摆放。
睡裙的款式从保守到开放,保守的遮得严严实实,开放的接近一.丝.不.挂。
材质看起来都挺容易撕裂,桑慈试了试,没有撕开,或许更适合奥斯维恩的力度。
床很大,天花板镶嵌着一整块镜子。管家贴心地为主人家服务,情人的房间也要竭力满足主人的需求。
桑慈沐浴后,换了条纯白的睡裙。
她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奥斯维恩就推开了门。
他今天打了领带,墨绿色的领带和他的双眸很衬。桑慈趿着拖鞋一身水汽,走过去揪住了他的领带。
奥斯维恩喉咙上下动了动,他反手将门关上,靠在了墙上。
桑慈拽着领带,迫使奥斯维恩低下头来。他的乌发擦过她的脸,桑慈微笑着说想他。
温热的气息涌入耳廓,微痒,冲动自耳畔下袭,奥斯维恩竭力按捺,不想在桑慈面前出丑。
“你不想我吗,维恩。”桑慈道,“我可是思念着你,每时每刻。”
她说着显而易见的谎话,只是调个情,没想瞒过他。
奥斯维恩英俊得过分的面庞爬上几缕情动,他侧过头试图吻她。
被她躲过了。
奥斯维恩有些狼狈地捉住了桑慈的手,他直起腰背来,让她别胡闹。
桑慈装着无助模样:“我只是太喜欢你的领带了,它真好看。”
桑慈一点点解下奥斯维恩的领带,又去解他的衣衫。
奥斯维恩闭上眼,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别动,如果你不想发生深入关系的话。”
可即便闭上眼,桑慈的气息仍然充盈鼻间。他难耐而口渴,解渴人却不愿把水给他。
不能享用,只让他瞧着,幸灾乐祸,欣赏他饥渴的情态。
桑慈赤足踩在奥斯维恩落在地板上的西装外套,她静静地看着他,闭着双眼见不到绿眸,但那微微蹙着的眉头,那笔直高挺的鼻梁,还有矜贵的薄唇,桑慈抚了上去,摸他英俊如艺术品的面庞。
像一只高贵的猫,桑慈想,从前或许是虎,但被她拔了爪牙。
奥斯维恩蓦然睁开了双眼,受苦的雕塑有了生机,他抓住她的手,一把将桑慈抱在怀里按倒在床。
桑慈微惊。奥斯维恩喘息着,压在她身上没有动,只是沉默地静静地接触着她。
他的呼吸太热了,桑慈不舒服,让他起来。
奥斯维恩只是问:“可以吗。”
可以什么,可以碰她吗?
当然不行。
桑慈给了否定的回答,奥斯维恩呼吸更急促了些,他说缓一缓,等他平静下来自然能够起身。
他很小心,床很软,压着也不会疼。
可桑慈不喜欢这样受制于人下的姿势,她命令他起来。
奥斯维恩微叹一声,离了她,站了起来。
“你并不讨厌我,这件事也会很快乐,”奥斯维恩的嗓音里带着情动的余韵,“小慈,相比拒绝,接受更是一种美德。”
桑慈的头发微乱,她从床上坐起来,把翻滚到大腿间的睡裙拂下。
“还不是时候,”她说,“我想要你的时候,我自会开口。”
“在你面前,我仿佛一个自卖自身的男伎,”奥斯维恩唇角泛起点笑意,“还是免费送上门都没人要的那种。”
她的说法伤到了他的骄傲,从来没有人对待奥斯维恩像对待一个物件。从来只有他要的份,没有别人要他的份。
如果是以前,他会让她看看,“要”这个字的具体实现方式。
“那我点你,”桑慈问,“你要接受吗。”
奥斯维恩泄了气,走到一旁的沙发上躺下:“乐意之至。”
他的乌发滑落,身下明显,奥斯维恩没有遮挡的意思。如果他当前的身份是奥斯维恩,他自然要维护体面与礼仪,可现在的氛围里,他仿佛只是个男伎。
男伎总需要点本钱的,他不介意展示。
桑慈扔了个枕头给他:“去浴室解决。”
“不了。”奥斯维恩接过枕头,挡了起来,免得桑慈厌烦。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倦怠。
外在的斯文被撕裂,内在的傲慢不被容忍,奥斯维恩正襟危坐,试图恢复冷静。
“我需要做些什么。”他说起了正事。
“帮我查查进入索莫费尔德星的那群星盗的踪迹。”
“星盗?”奥斯维恩道,“你突然对索莫费尔德星以外的东西感兴趣,你想离开?”
桑慈浅笑着:“没有。只是维恩,你不觉得这颗星球太小太狭窄了么。人流如织,我们只是其中两蚁。有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