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气
,我不插手。”
说完宋惊鹊便离开了,裴安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一言不发,扭过头准备硬接几人的攻击,他现在一丝妖气都无,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却突然发现,自己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东西。
这是……
他前世见过,是一张普通人都可以使用的大力无穷符,非常昂贵。
裴安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他将符咒藏于手心,符咒便化作几股流光穿进他的衣袖,进入他的体内。
五人第二次围殴了上去,可这一次的结果与上一次完全不同,裴安一拳一个小朋友,很快,五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揍倒在地,痛得一口气都上不来。
揍完之后,裴安看都没看他们一眼,便急匆匆地赶往某个方向,只留五人原地懵逼。
宋惊鹊回到书房不久,门就被敲响了,她叫了个纸人去开门,自己则头也没抬地翻找着想要的木材。
裴安进来后就看到,宋惊鹊换下了她那一身华贵的裙子,换上了简单的粗布衣服,一头金饰被摘下,只用金丝带将黑发高高系起,正专心致志地刻着一块木头。
“为什么帮我?”
听到这个问题,宋惊鹊依旧头也没抬,只是表情多了些不耐烦,“不为什么,跟你比较熟,想帮就帮了。”
裴安意识到自己似乎打扰到她,平生第一次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要直接告辞,却出乎意料听见宋惊鹊让他留下。
“你不想走可以呆在这,别打扰我就行。”
只要不影响自己,宋惊鹊对任何事都很宽容。
裴安其实也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来,或许只是单纯想过来道个谢,又或许想搞清楚眼前的宋惊鹊究竟是什么人,再或许是因为什么他也搞不清楚的心思。
虽然经常表现得苦大仇深,裴安一直保持着少年心性,除了修炼妖法,他对很多事情都很懵懂,他搞不清楚复杂的人情,也不想花心思去理解,只想要变强,可为什么要变强,他也想不出来。
就像现在,他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留下,可就这样留下了。
很多事情,其实根本不需要理由。
他看着宋惊鹊用绚丽的手法写写画画,敲敲打打,一个木头傀儡以惊人的速度成型、完工,最后被宋惊鹊用术法化作一颗玉珠,挂在她手腕的红绳上。
第二个战斗傀儡收尾完毕,宋惊鹊毫无形象地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突然意识到有人在场,尴尬地把想要转圈的欲望收回,只扭了个腰便停下了,“你还没走呢啊。”
“你这个傀儡我未曾见过,也是和式神一样的作用吗?”裴安看了许久,就算是前世,他也从未见过这样的傀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很难想象在傀儡普通的外表下,竟藏着那么多玄妙。
“算是吧,我轻功不太好,这东西能帮我逃跑。”
“你做它只是为了逃跑?”裴安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人在江湖飘,保命才是最重要的好嘛!”宋惊鹊立刻反驳,这可是她前世行走江湖多年,总结出的最重要的结论,多亏她的傀儡,前世的叶归尘才能在到处惹事生非中次次逃脱,还过得十分潇洒。
裴安已经完全能确定,眼前的宋惊鹊不是真正的宋惊鹊,不过他不想多干涉什么,无论是哪个宋惊鹊,本质都与他无关,只是恰好,眼前这个他不讨厌,想了想,他直接开口。
“过几天你的父母会要求你去玄机门拜师学艺,到时候能带上我吗?”
宋惊鹊明知他的意图,还有心逗他,“你不是只狐妖吗?人类的功法你学得会吗?不会是去见情人吧。”
裴安被她逗得有些恼了,硬邦邦丢下句你别管,随后又意识到是自己在求人,组织了半天语言,满脸不自在,最后丢下句话,便落荒而逃。
“别忘了,宋惊鹊是个道士,过两天宋识南肯定要试你武功,别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