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毒
”白衣少年摸了摸下巴,做沉思状,疏忽话锋一转,“我娘从小便告诉我,不要随意和陌生人诉衷肠,尤其漂亮姐姐最是危险。”
花酒倾心道我日了狗了,这才抬眸,细细打量起这个少年。
他约莫是某个离家游玩的世家公子,看起来玩世不恭。
左手执着一把折扇,轻佻地抵在下巴。
高高扎起的马尾,焕发着满格的意气风发,脸颊两侧的些许碎发,短而不齐,随意散落下来,更显得放荡不羁。
此时一回味,那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竟然有一丝佻达的味道。
花酒倾心里翻了个大白眼,面上清冷,抬了抬下巴问道:“你多大了?”
白衣少年道:“年芳二九。”
“呵。”花酒倾皮笑肉不笑道,“私以为阁下还未断奶。”
“无法,习惯使然。莫非姐姐从小便叛逆乖张?”
不等她回答,白衣少年紧接着“唔”了一声,向前迈了一步,“若是如此,倒是可以理解了。”
理解个屁。
这一步没能迈成功,落了半步,因为花酒倾把剑倏地横在他面前,凛然道:“别耍滑头了,回答我的问题。”
白衣少年用折扇轻轻拨开剑身,漫不经心道:“果真是要打家劫舍。只是我,要钱没有,要命也不会给,唯有这身皮囊尚可入眼,姐姐这是要不要吧?”
花酒倾似乎耐心告罄:“近乎套错地方了,这套早就过时。最后一遍,你的灵识为何可以在这里自由出入?”
白衣少年“啧”了一声:“也是,经姐姐如此一说,倒是提醒了我了。这视频里,花大院长把过去的鬼神耍得团团转,可真是叹为观止一骑绝尘,两相比较,我这确实过时了。”
那个“耍”字咬得极重。
花酒倾一怔,但转瞬即逝。
看过那个无声视频的人,多半会以为彼岸上仙把鬼神勾得五迷三道。
而唯有他们两个知道,暧昧的表面之下,是如何的暗流涌动。
花酒倾正色道:“我以监察院的名义宣布,此刻你是重点嫌疑犯,请跟我去刑部走一遭。”
白衣少年莞尔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再说由头是什么?”
花酒倾掷地有声道:“妨害修真界灵阵公共安全。”
白衣少年轻笑道:“若是灵识的问题,难道只允许花大院长百毒不侵,可以随意出入?孰不知山外有人人外有人?”
花酒倾嗤道:“高人不会来到此处。”
白衣少年一展折扇道:“高处不胜寒,偶尔也要下来尘世沾沾俗气。”
花酒倾道:“那你下凡得还真不是时候,还是让你的真身来监察院好好沾染沾染刑部的尘气吧。”
话音一落,她便用捆仙索把少年给捆了个结实,继而直接退出了空间。
白衣少年的灵识甫一落地监察院,便石破天惊道:“花大院长劫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