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个上学郎
助舒舒入学,问舒舒是否愿意去他的高中就读。
舒舒眼睛一亮,随即又发起愁来。
能上学固然好,可她也没受过这个世界的系统教育,能跟上学校进度吗?
沈然饶有兴趣地看她皱着眉头发愁的搞笑样,片刻才出声:“跟不上的地方,我会帮你。”
就这样,舒舒正式改名为沈舒,进入德明高中报道。
“你先去这里的教务处,老师会指引你入学。我在高二7班,有事来找我,中午我会回家吃饭。沈然指着学生手册上的地图对舒舒细细讲到。
舒舒紧张地七拐八拐,终于进到教务处,里面坐了两位老师,一男一女。
男老师对着电脑扫过一眼,叫她坐到凳子上。
“沈舒同学,你好。”女老师语气温和地开口,“我们需要你先做一套测试卷,以便后续年级班级的分配。”说着,拿出几张卷子。
舒舒简直要两眼一黑、命归西天了。为什么一来就要写题啊!
心里拼命吐槽,面上却不动声色。舒舒忍住想喘粗气的欲望,翻过卷子浏览,再认命般动笔开做。
填完自己所有能写的,她盖上笔帽,上交时间。
两个老师当着她面就批改起来。
情况貌似没那么糟糕。其中英语卷子答得相当漂亮,阅读与完形填词几乎全对,作文虽无长难句却胜在表达清晰、用词精准;语文卷子上的答案不符合标准格式,但大意解读正确;数学颇有些糟糕。
舒舒艰难地等着两位审判官的判决。
“沈舒同学,我们认为你的水平可以就读我校高一6班,属于大文提高班。”
大文是什么?管他呢,有学上就行。舒舒乐不可支地跟着那位女老师□□件、领校服、买资料。准备事项完毕,一个上午也就过去了。
沈然打开屋门时,舒舒正在对着镜子比划校服。
“然然!我下午就要去上学喽。”舒舒的声音里透着止不住的兴奋。
沈然似是被她朴素的快乐感染,笑意直达眼底。他打趣问舒舒:“上学也这么开心?”
舒舒一边往嘴里刨卤肉饭,一边回答沈然的询问。沈然敛下眸子,算是安心了。
饭后,他把手机交给舒舒。舒舒几近流泪了,什么运气啊,碰见这么好的人,给吃给住还供上学,她要一辈子对沈然好!
下午课铃响前几分钟,舒舒走上高一6班的讲台。
没讲几句,舒舒就面红耳赤,慌张结尾,像被赶上架子的鸭子一般缩进空座位。
周围的同学大都没什么反应,各做各事。舒舒想起她昔日和朋友们读书的日子,他们一起去镇上学识渊博的先生家里上课,一起侃山侃地,那时的日子总显得漫长......
下午三节课分别是历数地,除了数学有些吃力,其他两门舒舒听课听得津津有味,上学真幸福啊。
放学后后,舒舒又被班主任向老师拉去填了几个表格,以至于走出教学楼时整个学校都空了。
大门那里还立着个人,舒舒定睛一看,是沈然!
沈然手上拿着一本竞赛小册子,边看边算,忽听见女孩银铃般的笑声。
舒舒一下蹿过来。
今天太阳不大,时有微风拂面。
他们并肩而行,回家的路被拉得很长。舒舒给沈然讲着在学校发生的事,又回想着她以前的生活,随心而说,毫无逻辑。
沈然一向讨厌话多聒噪的人,不分男女。此刻却觉得舒舒的碎碎念听起来有意思得很,他上十几年的学发生的事都没舒舒上了半天的有趣。
小学时,他一个人走上学放学的路,总能看见小孩对接送他们的父母喋喋不休,是羡慕过的吧,后来就被麻木所掩盖掉了。
这种被在乎的快乐,十几年后,他才感受到。
冰箱里还剩几个西红柿和鸡蛋,舒舒自告奋勇地要做面条,沈然给她打下手。
厨房不大,两个人几乎塞满。洗菜、打鸡蛋、下面,往日令人厌恶的油烟气息让沈然有了真实的过日子之感。过去一个月,这里只是他睡觉的地方,而不是家。舒舒呆了两天,房子里却有了家的感觉。
从母亲的出租房到福利院再到沈家,居无定所抑或居有定所,于他而言都与流浪无差。
家也许不是房子所在的地方,而是人所在的地方。
沈然想要一个家,他用舒舒看不懂的渴求眼神望着锅里的面,瞳色越发深。
然然都饿了!舒舒忙往碗里捞面,饿着谁也不能饿着她的然恩人!
两人解决完两盆面,都开始写题。舒舒写的是德明老师布置的作业,不多但写起来很费劲;沈然写的是自己找的题册,他学习进度比学校快得多。
等着沈然停下笔,舒舒迫不及待地拿着笔记本,轻轻戳了一下他手背。
沈然抬起头,接过本子看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