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点鸳鸯
会明白,太子殿下,不会平白无故的为你指婚。”
楚茵茵确实还不明白,高高在上的太子,为何要给自己指婚。
“你可是,还想着顾重禹?”楚弘逸抬眸,神情忧虑,他很是后悔没有早些发现女儿与顾重禹的情愫,没有早些扼制他们的关系。
“没有。”她似是想都没想便否认此事。
楚弘逸无奈道:“顾重禹是顾相幼子,少年老成,逐角峥嵘,数月前,他官升三级,如今位及正二品御史令,他曾是太子伴读,自小出入皇宫内院,得舞阳公主倾慕,想必不久他便会被赐婚。你与他相识是幸,与他相交是为不幸,你不该……”
“不必再说了,我回房了。”话音未落楚茵茵落荒而逃,阵阵耳鸣让她头痛不止。
后来许多天她只枯坐在窗台发呆,怏怏不乐。
再出府时听闻顾重禹已被赐婚,昭告天下,今岁月十五恰逢中秋,他便要与舞阳公主完婚。
至于为何这般仓促,有人说是当今圣上龙体欠安,这样大的喜事要赶在国丧前;
也有人说舞阳公主痴恋顾重禹,魂牵梦绕,相思成疾,不早早完婚是有性命之忧;
甚至还有人说公主不洁,品行不端,蓄养男宠,当权的怕长此以往丑闻难掩,所以着急将公主出嫁。总之皇室秘闻光怪陆离,褒贬不一。
楚茵茵虽不愿相信顾重禹是为了公主才抛弃自己,可如今看来,事实就是如此。
不多日,赵元瑾又来了一次,是与楚弘逸商议提亲的日子,他是硕婉长公主的独子,据说,长公主是在梦中怀的他,所以他没有生父,随母姓赵,长公主几乎从不出门,他的婚事全凭自己操办,他虽年纪小,礼数却很是周到,侯府正式下聘那日,车马如长龙,多少好东西整箱整箱的搬进楚府,楚弘逸为此专门腾出库房来安置,婚期定在立冬时。
这些时听说醉仙楼,轻燕楼,今乐楼等各大艳楼统称十六楼,都有教坊司新送去的官妓,也许刘依曼就在其中,她有些好奇,自己在刘氏姐妹眼里,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若是能够再相见,必定是要问一问的。
正苦思,手中的书卷被徐姨拿去:“看了半响,这书也没见你翻动,可是遇到难解的学问,不如去向先生请教。”
“这书早已看了几遍,再无不解,闲来无事,随意翻翻而已。”楚茵茵起身望向窗外,已是深秋时节,树叶渐渐干枯泛黄。
“正好今日得空,来给你量量身形。”
这半年来楚茵茵消瘦了不少,从前肉肉的小脸也紧致了些,越发精致纯美。
“徐姨是要给我做新衣?”楚茵茵还是小女郎的心性,正是爱美的年纪。
“是要着手给你做嫁衣了。”徐姨满眼慈笑。
“婚事还早,不急做。”楚茵茵垂下眸子,莫名的有些反感此事。
“当年青小姐,你母亲出嫁时,嫁衣是仓促制成的,多少有些不合身,你这也不早了,需得紧着赶制才行。”徐姨暖暖的望着她,边量测身形,边规划着如何亲手绣制。
徐姨年轻时,是天水朝数一数二的绣娘,楚弘逸专程请来为爱妻裁衣,一直养在楚府,自爱妻潜心礼佛后,就由徐姨帮忙照料楚茵茵和楚玉笙,她自己没有儿女,对楚茵茵格外慈爱,楚府的人也都敬重她。
“谢谢徐姨。”楚茵茵亦回了她一个甜腻的笑。
“小姐,午膳已备好,老爷请您去膳厅。”丫鬟秀秀立在门口,小模样俏皮可爱。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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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府膳厅,楚弘逸端坐正位,餐桌上摆了几道家常小菜,多数是楚茵茵爱吃的。
“姐姐。”一侧的小少年肤色凝白,两只眼睛乌黑发亮,正是楚府的小公子楚玉笙,玉笙见了楚茵茵迅速起身迎来。
少女微微俯身给楚弘逸行过礼,又自顾拉着玉笙向座位行去,玉笙虽只有十二三岁的年纪,这个头却与楚茵茵不相上下,他们都像母亲多些,玉笙亦是生的俊美,每次见他,稚气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意,叫人欢喜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