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阿利金斯
斗兽场中央的地上是整片整片成年累月的赤红血迹,这些被当做是战士能力的证明特意保存下来。看台上和广场上是一片空荡荡。比赛要明天才正式拉开帷幕,所有参赛的战士们此刻都在养精蓄锐,后场只有几位训练师,他们发现走进的斯黛拉,“公主陛下。”
斯黛拉示意他们去忙自己分内的事,而她却一个人望着空空的斗兽场发呆,曾经,那些成片的血迹中也有自己搏斗的成果,作为一个战士的荣耀。
“”斯黛拉。” 突然在身后响起的声音中断了回忆,这种不真实的感觉让斯黛拉有些恍惚,等她抬起头,大皇子阿利金斯的笑脸出现在眼前,
“你明天也来看比赛吗?”
也没有几年的时间,斯黛拉的身份变了,她不再是站在斗兽场内的战士,而成为了法师。至于阿利金斯,他已经成为鹿加年轻的战士中最强的那一个,他已经不需要参加这样半是训练半是比赛的活动——阿利金斯拥有无穷的战士力量,也是这片大陆上最年轻的屠龙者。
“明天我不来这里,我有导师布置的法术任务要做,” 斯黛拉对哥哥说,没有掩饰情绪习惯的安利金斯立刻露出了无比失望的神色。
第二天斯黛拉并没有去看比赛,她却在晚上再次?到了阿利金斯。在斯黛拉慢慢适应法师的身份后,法术的学习和练习对她来说也不再是无比困难的事情,毕竟法术若是没有旧神赐予的天赋,完全不能纯靠后天习得。同样的,祭司?对她的态度也温和了许多。铜罐子外刻着咒文,里面是一团纠缠到打结的花边毒蛇。坐在旁边等待它们互相吞噬的斯黛拉正翻阅导师留下的<黑死集>。破冰之战中随着大量法师的死亡,一些隐秘却高阶的法术逐渐失传,祭司长却有着许多这样理应失传的法籍,<黑死集>据说就是其中一本,然而对斯黛拉来说,这本书中用来书写的文字根本不属于法师所用,它们的形状与祭司用的咒文也完全不同。
教导法师公主只是祭司?在卡尔五世强烈要求下的副职,此刻,这位旧神的代言人并不在屋内。斯黛拉盯着面前尺寸巨大的书?,她曾经疑惑过,祭司?已经有着极高的法术能力,父皇为什么还要非要培养出一个属于卡尔家的法师,这个问题在她成为法师后就有了答案,分别在五个国家的五位祭司?,他们有着一样的容颜,而他们和高阶法师们最大的区别就是,祭司长只忠于旧神而不属于任何一位君主。
窗户的玻璃上突然倒映过一道白光,斯黛拉站起身走到窗前,那不是闪电而是剑光。
斯黛拉从塔楼的道具室内走下去,如她所料的,是阿利金斯站在塔楼前。祭司?的塔楼外设置了用法术屏障画出的禁区,这是一个只能离开不能走进的私人领地,斯黛拉每次也只能由导师带领着才能进来。
阿利金斯正愤怒地挥舞宝剑,然而这位拥有不会枯竭战士之力的王子,他可以劈开山石的力量每一次都会被银色的法术能量悄然抵消,力量与法术相交发出皎洁的白光就是斯黛拉在窗口瞧?的。
“哥哥,别费力了。” 阿利金斯和年轻时的卡尔王何其相像,不止是挺拔宽厚的身形与那双大且包含威慑的眼睛,坚强和热情这一系列所有战士的美德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显现无疑。以及,属于卡尔家族的高傲与固执。当这样的脸发起火来,也是相当令人心惊胆战。
“我不能走出来,不然我就没法在祭司?回来前重新走回去完成练习。”
“威尔今天死在斗兽场内,是你昨天对那头黑熊动了手脚!” 阿利金斯同样有颗聪明的脑子,
“能让高阶法师手忙脚乱却没能阻止的攻击法术,是祭司长传授给你的意思吗?!“ 阿利金斯大声质问,
斯黛拉穿着法师常穿的那种带?帽的?袍,她的前额和眼睛都隐藏在其中,
”威尔家族对父皇已经有了谋反之心,这个下场不奇怪。还有,在导师回来前,你最好先行离开。”
闻听此言,阿利金斯没有再大声对她吼叫,他盯着斯黛拉埋在阴影中的脸,好像能透过那层黑色的布看到她此刻的表情,再看清她心中的想法。
“我讨厌所有的法师。”
斯黛拉微微点头,“我一直知道,” 她轻轻的说,
“我也讨厌目空一切的祭司?,他们和他们跪拜的不敢现身的旧神一样可笑。“阿利金斯继续说,
”你不该这样说它。“ 斯黛拉提醒哥哥,阿利金斯冷笑了声,
“我从来不相信所谓旧神,不相信它的所谓预言,我更不会去尊敬它。” 他说着又去看斯黛拉,
“为什么,你要变得和其他法师一样阴暗与可怕?”
斯黛拉没有回答也无法回答,她只是默默地转身消失在石头?后。阿利金斯在原地站了片刻最终收起剑转过身离开了塔楼。望着他越走越远渐渐看不清的背影,斯黛拉一直站在窗口,在她身旁,铜罐外表诡异的网状纹路发出?色的微光,斯黛拉没有去理会法术容器的提示,她将头靠在坚硬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