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裴涅禾:“ある人はコーチを持っていないそうです。(听说某人没有教练。)”
羽生结弦:“ふくちゃんですか?(阿福?)”
裴涅禾吃饭的时候碰上了奥瑟,他告诉她,羽生结弦拒绝了他的陪同,打算一个人等分。所以在比赛开始的两个小时前,裴涅禾急匆匆跑到了训练冰场,意料之中的抓住了在场边热身的羽生结弦。她走过去,把保温杯贴在他脸上,羽生结弦全身抖了一下,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羽生结弦:“どうして来たのですか。(你怎么来了?)”
他看起来只是稍微有点惊讶,除此之外没有显露出其他神情,两只眼睛紧紧盯着裴涅禾,不知道在期待着什么答案。自从一四年索契那次谈话之后,裴涅禾一直避免与他对视,他眼底漏出的情绪逼迫着她给出回应。
现在她突然觉得没什么好躲的——不过还是个小孩子罢了,虽然已经要三十岁了。明明还是很希望能有一个人陪着自己等分的吧,这毕竟是他最后一届奥运会了。心中隐隐猜到裴涅禾为什么这么急匆匆赶来,却又不敢妄下定论,眼巴巴等着她给出确切答案。
裴涅禾突然很想笑。
但她还是憋住了。
裴涅禾:“何日も来ているのに、訪ねてこないんですか?(来了这么多天也不找我?)”
看到一瞬间面部表情空白了的羽生结弦,裴涅禾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句话好像有点歧义,大部分时候只会用于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她深吸一口气,抬手就敲在开始偷笑的羽生结弦头上。
裴涅禾:“ただの友達にも、何か言うべきじゃないですか?それに私はあなたです…お姉さまです。(我是说,普通朋友也该说句话吧?况且我还是你…姐姐。)”
羽生结弦:“私に中国人のお姉さんはいません。(我才没有中国姐姐。)”
裴涅禾瞪了他一眼。
羽生结弦无辜的眨眨眼。
裴涅禾:“誰か一緒にいてくれないと声をかけてくれませんか?(没人陪着等分不会和我说一声?)”
羽生结弦:“あなたに言ってどうするんですか……監督が一人増えるわけでもありませんし……(和你说又能怎样嘛……又不会凭空多一个教练……)”
裴涅禾又瞪了他一眼,羽生结弦完全没领会到她的意思,这次是真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明所以的看着她,裴涅禾甚至从他的眼里读出了一丝委屈。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羽生结弦这么难沟通呢——她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没听懂?
她不信。
裴涅禾:“まだわかってないんですか?(你还没听出来啊?)”
羽生结弦:“何ですか?(什么?)”
裴涅禾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把手里装着姜茶的保温杯塞到他手里,看着他喝了一口被辣到狰狞,但还是乖乖喝完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这几年她的熏陶还是有用的,起码羽生结弦能把姜茶咽下去了。她个人习惯喝茶,姜茶对女生身体也好,特别是生理期的时候,她自己带着的又都是女孩子,平常泡的时候也就顺手会给羽生结弦带上一杯——他从一开始的难以下咽到现在喝完整杯,裴涅禾觉得他看上去气血都好了不少。
羽生结弦:“やっぱりまずいです……(果然还是好难喝……)”
裴涅禾:“私が等分してあげます。(我陪你等分。)”
羽生结弦愣住了。
羽生结弦:“今なんて言いました?本当ですか!ですが、チームのリーダーは納得してくれますか……(你刚才说什么?真的吗!不过你队里领导会同意吗……)”
裴涅禾:“そんなことはどうでもいいけど、私だってあなたに何かを教えてきたんですから、一応コーチですよ。(谁管他们,反正我也教过你一点东西,也算是你的教练了。)”
她人都站在这里了,谁在乎领导同不同意啊,今天谁都拦不住她。不过她其实不太懂自己为什么这么上赶着陪他,明明按照往常她的性子,肯定是躲得越远越好,让他一点误会的机会都没有。她想了想,如果没有教练的换成车俊焕,她会不会也这么乐于助人——这位也是弟弟,也是蟋蟀俱乐部的,和苏西燃还算熟悉——她得出的结论是不会。
然后她又想了想,觉得自己会做出这个决定并不奇怪。自从自己没能在奥运会上圆满之后,她就开始为了周围的每一位好朋友操心,比赛的时候比上场的本人还要紧张。她不希望羽生结弦因为赛场以外的事情影响他的竞技状态,她希望他只用准备比赛,而不去担心其他。况且,自己等分是一个很煎熬的过程。
她知道羽生结弦心理很强大,但她也希望她能给他一些力量,像之前无数次他给予她力量那样。
所以裴涅禾忽视了周围其他教练和选手,以及观众席上投来的目光,专心致志的帮羽生结弦拿着果冻和□□熊,在他入场的时候轻轻拍了下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