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戏唱到西天去
男人,他身穿黑色长袍,上面缀满繁琐的花纹,妥妥一副太监模样。
这是穿了?她猛地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这一切,心里不断哽咽吐槽:死了能不能不要在折磨我了,好歹让我缓缓再活也行,谁说的死后自会长眠,你站出来,再给我补上一句死后自会穿越。
啊啊啊!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
祁昭昭自幼父母双亡孤儿院内长大,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将她像皮球一样踢来踢去,后来弄了个折中的法子,四岁时便被全然抛弃在孤儿院中。
恰巧紧邻孤儿院的是一家戏曲班子,从小她就爱扒着栏杆看对面练功唱戏,时不时咿呀哼唧几声,惹得对面连连称赞。
这不,今年他十八,拿着三千的工资终于混出名头,成绝后演的第一场戏就惨遭暗算,无奈穿越。
这日子好不容易有了盼头,你在这节骨眼上让她穿了,这不比死了都难受。
她回了回神马上进入角色,客气问道:“公公,此地是何处?”
那公公皱着眉头一脸疑惑,眼看谩骂声就要夺口而出,但一张嘴似乎是觉得与将死之人争吵有些不妥,叹息一声道:“南乾国。”
“什么?!!!南乾!!”她震惊道。
穿哪里不好,穿哪个朝代不好,偏偏穿到杀人不眨眼,看心情活命的南乾国!
“那,那我,我们这是要......”
“进宫面圣,择妃即位。”公公又道,“你莫不是睡傻了?”
周围之人也随之纷纷议论起来。
一位头戴红花,一身橙衣的女人不屑嘲笑道:“依我看啊,指不定是吓得精神失常了呢,你瞧她穿的这是什么啊,脸画的跟妖精一般,不仔细看,我还以为是哪只鬼睡蒙了头,大白天的还出来吓人呢!”
旁边的丫鬟随声附和:“小姐说的是,要不了多久她就真与那鬼别无一二了。”
祁昭昭听见此话后,这才对着铜镜细细端详起来。
容貌并未改变,不是魂穿,而是一整个大活人唐突穿越到一本并未记载过她的书中。只是身上的行头换为一件黄帔多了白色水袖,蓝色凤冠戴在头间颇为精致华丽。
突然,一机械声萦绕在她的耳边渐渐炸开。
【戏曲系统已绑定,绑定人祁昭昭,南乾国无权无势、无父无母路人一枚,开启初始任务——保命。】
?什么东西在叫,她心想莫不是穿越时有人在自己脑袋里放了个语音播报器?于是,她敲着脑袋,不经意反驳道:“保命?保什么命,难不成选妃环节还能宫斗把自己的命斗没?”
【好了,好了别敲了,这暴君选妃确实是十进一制的规则,为了活命,有权有势之人便会将自己女儿分布在不同队伍当中用来保命。】
“什么?这才什么年代就搞这些内幕,那其余人岂不是炮灰?那我岂不是也是......”祁昭昭内心回复道。
【正是,纯纯的炮灰命!不掺任何杂质,必死无疑,嘿嘿!】
嘿嘿?祁昭昭一脸无奈,轻声回了句:“这次,能死透吗?能开始长眠了吗?”
【万万不能啊,幸亏你遇上了我,我可是系统中的战斗机,宿主的得力助手,绝对保你天无绝人之路。】
“没意思,不想干。”
【难道你不想知道设计陷害你的人是谁?】
“谁?”
【正是你现实世界中相濡以沫的男友】
“是他???”
祁昭昭大吃一惊,她原本与男人在戏班子里结识,那男人长的清秀,在戏班子里不温不热了好些年,祁昭昭虽是新人但见到此情此景当然也会鼓励两句,自此她发现与这男人性格互补,三观出奇地相投,就好像是故意配合一般。
如此看来竟真是如此,祁昭昭一晚来几年的新人先他一步成绝后竟遭来嫉妒,被常伴身侧之人设计陷害,真是唱的好一出黄粱大戏。
系统见她摇摆不定,情急之下连忙掏出底牌。
【完成任务后,可将让歹徒锒铛入狱,绳之以法,并将尽数珠宝带回现实世界,保您下辈子无忧无虑,并且完成度达到一定标准,赠与戏曲非遗传承人称号,名利双收岂不快活?】
“还啰嗦什么,开干!”见她带着杀气眼冒金光,撸起袖子一副充满干劲的模样,又道,“什么计划?”
【呃......见机行事......】
“没计划?死后能读档吗?”
【呃......不能......】
她刚想开骂什么垃圾系统,可转念一想,现实世界中自电子产品横空出世、短视频横行的时代,真正去看戏听曲的人一年不如一年。她在台上拼命地唱着,台下观众寥寥无几,心中泛起说不出的苦涩,薪水越来越难以支撑她的生活,可她又不甘心放弃,她时长在想若是自己有朝一日不为金钱发愁,她宁愿对着空座唱一辈子的戏。